可紫裙女子丝毫不慌,她翘起兰花指,虚掩着红唇,声音酥软的开口:
“哎哟,兵爷~
你便是再借给奴家一百个胆子,奴家也不敢污蔑朝廷命官呀。
实话跟您说吧,奴家和姐妹们不是里面的大人叫来的,而是一位贵公子出了银钱,让我们来好好伺候里面的大人的。
那位贵公子说了,大人不能去伶院,去了就是嫖l娼,所以才让我们主动来驿馆伺候。
这样,大人便不是嫖l娼,因为他并没有去伶院。”
驻兵……
“强词夺理!还不速速离去!”
“哎哟兵爷,咱们都已经收了那位公子的银钱,可不好不办事。要不,您把里面的大人请出来瞧瞧我们这些姐妹,看他要不要把咱们留下?”
两个驻兵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竟当真收了刀进去请人。
南郇在里面早就听到了消息,在驻兵进入馆内之时,他正好带着刘全等人从楼上下来。
他越过驻兵,直接走到驿馆门口,一双阴沉的狐狸眼从外面一群人身上扫过,最后才把目光放在近前的紫裙女子身上。
紫裙女子见他出来,连忙掏出腰间的丝帕,扭着小腰,摇着帕子上前。
“哟,您就是住在这里面的大人吧?昨夜有位公子出了大价钱让奴家等人来伺候您,您看是让奴家进去还是……”
南郇自然不可能让这些残花败柳进入驿馆,他之所以出来,是想弄清楚这女人口中的公子是谁。
“你口中的那位公子长什么模样?”
紫裙女子摇着手帕笑道:“昨夜那位公子戴着一副面具,奴家没瞧见他长什么模样。”
闻着女子身上廉价的脂粉味儿,南郇厌恶的皱了皱眉。
“他身形如何?戴的又是什么样的面具?”
“我说大人,奴家是收了银钱来伺候您的,您若不愿我们姐妹伺候,我们离开便是,您搁这像审问犯人一样的审问奴家是何意?”
紫裙女子不高兴的甩着手帕转身,招呼着其他姐妹。
“姐妹们,既然大人不愿咱们伺候,咱们便回吧,看热闹的都散了散了。”
南郇……怎么感觉自己被耍了?
给了刘全一个眼神,刘全随即悄悄跟了上去。
到了晚上,刘全回来,“主子,属下去问过了,那人戴的是再普通不过的面具,身形偏瘦小,留下一袋银钱让那些女人今日来驿馆找您后,便快速离开了伶院。”
南郇隔着衣袖挠手臂,一双狐狸眼阴沉得吓人。
“这人故意让那些妓l女来驿馆闹这一出,究竟是何目的?”
刘全低着头不出声,因为他也猜不出。
“行了,你且先下去。”
南郇现在的心情很烦躁,他这次来朝阳城,本就是冲着赦免金牌来的,却没想到会被一个药铺的小丫头片子截了胡。
今日,更是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面具男来戏耍他!
越想心里就越烦躁,越烦燥身上就越痒,他先是忍不住的挠手臂,后来又开始挠胸,挠后背,挠全身,可结果,越挠越痒,越痒越挠……
直到后来他把全身都挠破了皮,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中了毒!
在脑海里把可疑的东西个可疑人都过滤了一遍之后,南郇最终锁定了白日里的那个紫裙女子。
因为那女人曾把手帕上的脂粉甩到他的鼻尖,现在想来,才知那并不是脂粉,而是毒粉!
可当他派刘全去伶院捉人的时候,那位紫裙女子早已离开伶院,不知去向。
保安药铺,南溪正在跟一位病人看诊,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刚跨进药铺门槛就扯着嗓子大声问:“南大夫在不在?”
南溪抬起头看向来人:“找我何事?”
刘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