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玦看着她微微一笑:
“当然,你问我便告诉你。”
“可我并不好奇。”南溪伸手拉开房门。
钟离玦来历不明,她可不想被卷进什么恩怨情仇里去。
房门普一打开。青鸢就端着盆子跨进了屋。
“姑娘,奴婢怎么听到你屋里有个男声?”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衣服上沾满血迹的男人坐在地上。
“啊!!!”
突来的视觉冲击让青鸢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就松开了端热水盆子的手。
好在南溪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接住了水盆。
“姑……姑……姑娘,他……他……他……”
他了半天也没他出一个什么来。
南溪把水盆放到桌上,回首,调侃道:
“怎么,你不认得咱们南府的钟离管家了?”
钟离公子她当然认得,只是——
青鸢一脸纠结:
“钟离公子怎么会在姑娘的房间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要是传出去,姑娘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呜……都怪她昨夜没有好好替姑娘守夜,都怪她!
青鸢既自责又难过。
南溪睨了一眼还老神在在坐在地上的钟离玦,对青鸢道:
“他昨儿深夜受重伤晕死在我房门口,为了方便救治,我只好把他拖进屋里。”
青鸢轻吁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可钟离公子一直在这里终是不妥!
她转身看向地上的钟离玦,并对他屈膝行礼道:
“钟离公子若无大碍,奴婢扶您回三进院厢房休息吧!”
“嗯。”钟离玦抱起薄被,由青鸢扶着出了房间。
南溪……那是我的被子!
等等,她好像忘记告诉钟离玦,他身上的毒还没有解了。
随即,南溪跨出房门,对着钟离玦的背影喊道:
“喂,你身上的毒我还没解。”
他身上的毒很复杂,只一夜根本配不出解药,所以她昨晚才会拿出保命药丸先吊着他的命。
谁知钟离玦听了却是全身一震,而后缓缓转过身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和希翼。
“你,能解我身上的毒?”
南溪眨巴眨巴眼:
“能啊,不过需要一点时间。”
一时间,钟离玦那双桃花眼魅影重重。
昨日,若不是这毒突然发作,他也不至于……
“南姑娘若是能替钟离解了此毒,钟离日后必当重谢!”
南溪慢哒哒的走到他面前。
“有一点我想不明白,还请钟离公子解惑。”
钟离玦看着她:
“请说。”
南溪盯着他的眼睛:
“你这毒,分明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胎毒,可上次你中了王远道的道,我替你诊脉时,却没有诊出来,这是为何?”
虽说她的医术不如师父和景钰,但她自信她不可能会诊不出一个胎毒!
所以,就很疑惑。
钟离玦闻言,桃花眼上挑:
“在不毒发的情况下,我可以控制自己的心跳跟脉搏,让人诊不出我有什么病症。”
南溪……第1次听到有这种操作!
钟离玦一双桃花眼笑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