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景钰从她手里接过那张纸,一目十行的看完后,就把它放在一边,等待墨迹晾干。
南溪一边收拾桌面上的东西,一边问道:
“对了,你今日回镇南王府,你父王可有为难你?”
景钰正在帮着她一起收拾,听到她的问话,双眸闪了闪,随即低头:
“他为难我做甚?”
南溪白他一眼:
“这好用说嘛?自古以来,枕边风最是厉害。
镇南王要比你早回朝阳城几日,柳惜若难道没有趁此机会,在你父王跟前吹耳边风?编排你的不是?”
景钰嘴角浅浅勾起:
“她没那个机会。”
“嗯?”南溪一愣,偏头看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景钰抬眸看她:
“你忘记我对她使用了曼陀罗粉?”
南溪……她还真忘记了。
“所以,曼陀罗的药效已经发作了?”
景钰颔首:
“在我押赈灾粮去朔州的时候,便已经发作了。”
南溪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关心问道:
“那,镇南王回来看到柳惜若的样子,有没有怀疑你?”
景钰摇头:“他没有怀疑我。”
这就好,南溪好舒一口气,就听景钰接着道:
“因为他知道就是我做的!”
“他是怎么知道的?”南溪一脸的震惊。
“呃,这还要从几月前说起……”
景钰开始娓娓跟南溪讲述,她以前并不知晓的一些事。
半炷香后,南溪长大了嘴巴:
“所以,王丽芝其实是柳惜若的亲生女儿?
你母妃也并不是死于忧郁成疾,而是被柳家设计害死的?”
“嗯。”景钰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水。
“如今,柳惜若已经被苍起幽禁在王府的一座荒院,再翻不起什么风浪。”
再加上她还中了曼陀罗的毒,已经跟一个疯子无异。
苍起?景钰竟然直呼镇南王的名讳!
南溪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跟镇南王……你们父子之间,可是因为此事而有了隔阂?”
景钰放下茶杯,淡漠道:
“他与我,不过就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果然是有隔阂了!
南溪没再多问,只是换了一个话题。
“对了,前几日,聚贤楼的掌柜亲自给我送来了卖布偶的盈利,有近两千两的银票呢!”
景钰嘴角噙着笑:
“看来布偶的销路不错,恭喜!”
“谢谢!”南溪笑眯眯的拿出一个红色纸封,从桌面上推到他面前:
“这是给你的。”
景钰疑惑的看着她:
“这是什么?”
南溪故作神秘,对他撸了撸下巴,道:
“你自己拆开来看看。”
景钰一脸狐疑,随手拿起那红纸封,拆开。
然后,他从红纸封里取出来一张银票:
“你给我一百两银票做什么?”
“给你的红包啊!”
南溪眉眼弯弯:
“这次我能赚这么多钱,你功不可没。所以,这一百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