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半年后,小姐便在她表哥——王家大爷王远奎的“关心”中走出了伤痛,并……并与他互生情愫。
当时,那王远奎把小姐哄得团团转,全然不顾他已是一个有了妻儿的人,竟……竟偷偷与他私定终身,啊……”
“住口!”镇南王一脚把人踹飞。
“你这吃里扒外的苟东西,为了活命竟攀咬自己的主子!”
桂嬷嬷被一脚踹滚了几圈后,又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王爷,老奴所言句句属实,小姐不但与王家大爷私定终身,还……还珠胎暗结,那王家大小姐,便是小姐与王家大爷的亲生女儿啊!
当年小姐得知自己怀孕,本想悄悄打掉,却被大夫告知若是打掉,以后恐再难有生育。
于是,于是老奴就给小姐出了主意,让她找借口去庄子上小住,再悄悄生下孩子。
后来那孩子生下后,老奴便把她交给了王家大爷,让他抱回去抚养。
再后来,老爷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此事,气怒之下便把小姐关进了祠堂,直到三年后,您从南境凯旋归来,老爷才解了小姐的禁,并派人出去四处传播,说小姐素衣斋饭,等了您六年……”
有些人怒到极致反而会变得更加的冷静,镇南王便是如此。
他走到景钰面前,冷冷的盯着他。
“就凭这老妇的一面之词,你以为本王会信你?”
景钰抬眸看他一眼:
“这些你可以不信,毕竟我也没有证据,但……她设计害死我的生母却是证据确凿。”
“什么?”镇南王虎目圆瞪,“你母妃明明是忧思成疾,最后才……”
景钰冷冷的与他对视:
“桂嬷嬷,继续说……”
“是,”桂嬷嬷继续道:“老爷见王爷不但凯旋归来,还被陛下亲封为黎国首位异姓铁1帽子王,便想把小姐许于您做侧妃。
他本以为在外散播的那些谣言会令您心生愧疚,从而主动提出要娶小姐,可您愧疚虽是愧疚,却从未有再娶之心。
故,老爷只好另辟捷径……”
镇南王一脸阴沉:
“什么捷径?”
“老爷先是找人编了一本您与小姐曾经如何相爱的话本子,又买通一个王府的下人,把话本子交给她,命她在前王妃经过的地方,把那话本子里编的事情装作无意的讲出来,故意给前王妃心里添堵。
后来,前王妃果然因心有郁结,而倒床不起。
老爷知道后,又让那人在前王妃寝殿的熏香炉里做了手脚,这才导致前王妃年纪轻轻便过世……”
镇南王听得,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深吸一口气,而后一脸阴沉的盯着景钰:
“你的证据呢?”
景钰冷漠开口:“卫峰!”
守在门外的卫峰走进来,躬身把一沓供词呈上。
镇南王接过那一沓纸,一张一张的细看。
就见他越看,脸色越沉。
最后,他拿着那沓纸,大步走出书房,离开时还对景钰说了一句:
“随我去寝殿!”
北殿的寝殿里,披头散发的柳惜若正坐在梳妆台前揽镜自赏。
赏着赏着,她突然脸色一变,随即便一脸愤怒的把梳妆台上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
接着便如发疯一般的大叫:
“啊!!!”
镇南王一脚踢开寝殿大门,快步走至她跟前,点了她的睡穴。
待他把人抱回床上放好,景钰才姗姗来迟。
镇南王神色复杂的看着床上的女人,半晌后,才起身走到外寝,对等在那里的景钰道:
“我要亲自问她,你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