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二十大板,再视情节严重,关押一年到十年不等。
所以三人这下是真的怕了。
南溪背着双手,看向求情的三人:
“我若放过你们这一次,难保你们下次还会再犯,还不如就送去官府,让你们慢慢悔过。”
这时,马钧突然跪爬着上前,双眼通红的望着南溪。
“东家,我家里尚有六十岁老奶在等着我回去照顾,求求您别送我去官府,您让人打我骂我,我都受着,千万别送我去见官!”
南溪听了,感到好笑的道:“家有六十岁老奶?是不是还有嗷嗷待哺的稚子呢?”
一旁的裘五这时抬起头:
“东家,他家里真有一位瘫痪在床的六十岁老奶,您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村里打听一番。
今夜他伙同我俩去您药田里偷草药,也是想搞点钱给他老奶买点好吃的。
马钧的爹娘死得早,他一直都是和他老奶相依为命,您若真把他送去官府,那他老奶就真没人照顾了。”
南溪眉头一皱,盯着马钧看了半晌,最后还是让赵山把人先带下去。
南溪让所有人退下,只留下王屠夫。
“王伯,你明日到山下的村子里打听看看,看马钧是否真有一位瘫痪在床的老奶。”
顿了顿,她又道:
“顺便也去隔壁山头的裘家村打探一下裘五跟裘来。”
王屠夫抱拳:“姑娘放心,属下明日一早便去打听。”
隔日一大早,王屠夫就去了山下的村庄里打听,完事儿又去了隔壁山头的裘家村打听。
待到太阳当空的时候,王屠夫领着一位胡须花白的老者回到了山庄。
“姑娘,这位是裘家村的族长及村长,裘是。”
裘是拱手行礼:“裘是见过东家!”
看着穿一身已经泛白的衣裳的裘是,南溪忙抬手:“村长不必多礼。”
裘是一脸惭愧的道:
“老朽今日跟着王管事来见东家,一是来向东家请罪,二也是想恳求东家能网开一面,饶过裘五裘来这一次。
回去后,老朽定会好好地教训他们。”
南溪眉毛一挑,她还没说要放人呢。
她把目光看向立在一旁的王屠夫。
王屠夫垂首回道:
“马钧家里确实有一位瘫痪在床的老奶,除此以外家中再无人,裘五裘来是两兄弟,家里还有三个弟妹,母亲多年前已经亡故,父亲酗酒不管事,几兄妹平常全靠村里人接济。”
……南溪手指轻轻叩在椅把手上,蹙眉思忖。
裘是悄悄观察着她的神情,见此,再次恳求道:
“还请东家给两小子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半晌之后,南溪开口:
“我答应村长,不把他们送去官府,但是……”
裘是闻言,忙道:
“东家请说!”
南溪自座位上起身。
“不送他们去官府也可以,但是他们必须要留下来帮我看守药田一年,一年后,我自会放他们回裘家村。”
裘是有些为难:
“可若裘五裘来不回家,他们的三个弟妹怕是无人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