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时候看见这个白发老头子,却一下子让他想起了老金所说的事情,感觉这白发老头子有点不太对劲儿。
当然,这事儿也很有可能是他自己疑心生暗鬼,导致了蛇影杯弓。
不过对于陈牧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人有些事能避则避,没理由让自己立于危墙之下。
一顿饭吃完,陈牧借口累了,很快把雷奥妮和白发老头子送出门,然后径自睡觉。
第二天,他早早起床,也不管雷奥妮和白发老头子怎么样,自顾自开车离开了麻扎,一路返程。
从麻扎一口气开到库地,陈牧也没停,继续前行,一直走到页城才找了家旅馆住下过夜。
人上高原,有高原反应,现在下来了,一样因为氧气过于充足而睡不着觉,乃至头疼,搅了一夜。
一晚上没睡觉,陈牧觉得真是亏大发了,早知道这样就不住店了,直接开车回去多好。
没办法,只能继续停在页城休整了一天,等到第三天饱饱的睡了一觉,他才结账走人。
一路开车往巴河镇走,回到巴河镇的地面后,陈牧也没直接回加油站,而是去了镇上,找到亚力昆的家里。
九点多,亚力昆的母亲已经睡了,他正在学习,一听陈牧来了,高兴得立即出门来迎:“小牧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陈牧手里拿了只哈密瓜递给亚力昆,这是他从页城带回来的。
维族少年接过哈密瓜,笑着问:“小牧哥,你肯定有事找我,说吧,什么事儿哩?”
陈牧被维族少年拆穿了来意,也没不好意思,直接问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们村子里有一个臧民,对不对?”
维族少年想了想,问:“小牧哥,你是说那个摔断了腿的臧民吗?”
陈牧点点头:“对,就是你说他以前因为当登山向导,结果摔断了腿的那个臧民。”
“他还在我们村子里啊,好像也开始承包一片地种树了。”
维族少年回答了一句,问道:“小牧哥,你要找他?”
陈牧:“是,想找他问点事儿……唔,他叫什么名字,我看哪天有空到你们村子去一趟。”
他想找人学习一下攀登方面的知识,正好想起维族少年曾经说过村子里有这么一个当过登山向导的臧民,就想问问看是个怎么样的情况。
维族少年说:“他叫做次仁桑吉,取了我们村子的尼露拜尔大姐当老婆,现在就住在我们村子里哩。”
“次仁桑吉……”
陈牧把这个名字记下来,又问:“你知道他以前在哪里当登山向导吗?是怎么摔断腿的?人怎么样?脾气还行吗?”
维族少年想了想,说道:“次仁桑吉大哥以前一直在国外当登山向导,听说赚了很多的钱,后来据说有一次陪着几位客人去爬上,不小心被山上落下的石子打到了腿,受了伤,从此才退休哩,不再去当登山向导。”
微微一顿,他又接着说:“次仁桑吉大哥是个孤儿,家里没有其他亲人,认识了尼露拜尔大姐以后就入赘了,和气得很,从前我家里的窗户坏了,他还帮忙修哩。”
陈牧早就听说,臧民因为从小生长在高原环境下,身体具有天然的优势,所以特别适合当登山向导。
现在在世界各地,有很多有名的登山向导都是臧民,收取的费用很高。
这个次仁桑吉大概也是这样的人,只是因为腿有伤,只能退休。
陈牧觉得自己找上门去,花点钱学习一下登山的技巧,充实自身,以后有机会再去乔格里峰,雇佣几个当地登山向导带路,那就安全得多了。
问清楚想知道的事情,陈牧看了一眼维族少年的书桌,都是些数理化的习题,就又问维族少年:“进了高中,习惯不习惯?”
“习惯啊,我挺好的,小牧哥,你不用担心我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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