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后。
景御猛地抽开身,气息微喘。
剧烈起伏的胸膛逐渐归于平稳,他回过头,眸中情欲未褪。
视线微垂,落在那红肿的嘴唇上,声音暗哑:“抱歉,我越界了。”
“说好追你,没追到就亲你是我没忍住,你太会招我还勾人。”
眼前的女生气息同样紊乱,红肿的嘴唇微张着,眼尾勾着的红色蔓延开,太过活色生香。
景御喉结滚动,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总之……不是不尊重你。”
沈夭夭缓缓抬起眼,那双眸子浸染了夜色,并不那么清明。
与景御鼻息相交的对视了一会儿,她推开景御,走了出去。
景御靠着墙,视线垂着,舌尖抵了下唇角,很久后,很低很轻地笑了一声:等小妖怪回过味来,这澜禧园估计能被她掀了。
白和顾丹生坐在花园里的凉亭里,一人手拖着腮,目光狐疑地盯着别院。
“怎么还没动静?”
“不应该啊,按照景爷和大小姐的武力值,能打得这么克制?”
顾丹生一副很懂的样子,“也有可能不是打架。”
“不然呢?”白纳闷。
有什么事是动手不能解决的?
顾丹生拍了拍白的肩膀,语重心长,“你母胎lo不是没有原因的。”
白斜眼过去,“你不是?”
顾丹生:“……咳,”他摸了摸鼻子,“我很快就不是了。”
白:?
“哎哎出来了出来了。”顾丹生指着那边,压低了声音说。
白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
“怎么是大小姐先出来?所以景爷怜香惜玉了?”
顾丹生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得一脸荡漾,“你要注意细节。”
“什么细节?”
“自己看。”
白伸长了脖子,还不等他看到什么,沈夭夭长腿一迈,已经离开了别院。
白疯了:“到底什么细节?”
顾丹生拍了拍手站起来,“去,给你家老爷打个电话。”
“干什么?”
“就说,太子爷的太子妃到位了。”
……
………
深夜。
医院病房。
沈瑶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提示无法接通。
她不甘心地借了护士的电话,结果那边刚一听到她的声音直接就挂断了。
她气得一脚踹在床沿上。
“嘶——”
因为动作太大而带动伤口,手中正在输液的针也被扯了出来,鲜血嘀嗒落在地板上,她捂着腹部靠着墙滑落,痛得脸森白。
沈夭夭下午那一脚,踹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身手,还这么狠。
沈瑶面容闪过阵阵扭曲。
“沈夭夭,让我跪在你妈面前,还想让我改名,你做梦!”
她撑着墙站起来,拿起外套一披,趁着护士不注意跑了出去。
“去半月湾。”她随手拉开一辆出租坐了进去。
半月湾是段氏祖宅,几代人都住在这里。
外围一汪湖水,呈半月形,以此得名。
负责开船的舵手正在木屋里修葺,听见动静出来时正好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沈瑶。
一时面色古怪,“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