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夫人一愣,随即身体有些细微发抖,“拿刀做…做什么?”
“割肉啊!”沈夭夭声音轻佻,“难道宫夫人以为我要杀了他?”
宫夫人脸色一白,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比哭还难看,“大小姐真幽默。”
沈夭夭头微微偏了下,垂着的眉眼透着漫不经心,“先说好,看不下去就出去,别他妈吐我面前,脏了我的眼,我削了你的嘴。”
“……”
冷白修长的指尖结果宫管家接过来的刀,反射着精致疏冷的眉眼,那眼尾勾着的红妖冶至极。
仿若黄泉彼岸的曼珠沙华。
所有人都被这沈夭夭嚣张狂妄的脏话搞得又惊又怕。
还不等有什么,宫夫人的白已经明显白了好几度。
即使已经有心理准备知道沈夭夭打算做什么。
但看到眼前这一幕,宫夫人还是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无数腐肉被割下,宫宇半阖着眼仍旧无所觉。
整个房间里开始充斥着难以名状的味道。
宫夫人一忍再忍。
终于在沈夭夭割到新鲜的肉时,鲜血随着宫宇的一声惨叫迸发出来,整个人都瘫软在地。
“我…”她嗫喏着,似是终于忍受不了,“我…我先出去了。”
宫管家随即命佣人将宫夫人搀扶离开。
就在房门重新紧闭的那一瞬间,沈夭夭漫不经心地勾了下唇角,停下手中动作,将匕首随意丢至一边,嗓音清淡地开口:
“收拾一下。”
“可以开始了。”
……
………
两个小时后。
沈夭夭回到别院住院,面色比方才白了几分,精致疏冷的眉眼有几分倦色。
“大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在外面守着。”
毕竟不是在自己地盘,白警惕性很高。
期间,景爷打了一通电话,得知沈夭夭已经睡下就挂断了电话,叮嘱白保护好大小姐。
白瞬间绷直了身体,责任感爆棚地应了声是。
又怕自己不小心将大小姐吵醒,忍不住回头了好几次。
此时接近凌晨一点。
缓过来的宫夫人由佣人搀扶着进了宫宇的房间,她面色还带着受惊过后的苍白,望向宫管家的神情里带了点希冀,“如何?”
宫管家缓缓摇了摇头。
宫夫人一个踉跄。
眼泪簌簌而落。
她扑倒在宫宇的床边,对着似沉睡过去的宫宇说:“阿宇……阿宇你走了我怎么办?阿宇…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狠心……”
低低地哭声混合着窗外轻拍在窗户上的雨滴,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风从山林里呼啸而过,仿佛有什么封锁住的东西倾巢而出。
夜色里,仿佛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你。
沈夭夭猛地睁开眼,与窗外白色的影子面面相觑。
下一秒,白色影子咻地一声逃离,因速度太快,长至脚踝的黑发猛地打在了玻璃上。
沈夭夭勾了下唇角,声音带了点刚睡醒的哑:“装神弄鬼。”
她漫不经心地推开窗,湿凉的空气打在面上,单手一撑,追了过去。
一直守在外面的白听到那声玻璃响过来敲门,“大小姐,有什么事吗?”
房间里没有声音。
白皱了下眉,大小姐睡眠浅,绝对不可能没有动静。
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冒了出来,侵入五脏六腑。
他猛地撞开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