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视着赵守时的她一言不发,却不怒自威。
赵守时连忙举手告饶:“好吧,我承认,这不是野鸡,这是火红公鸡。其实也不怪我,我早说过夜里没有野鸡,就算有,也轮不到咱们。真当村里人是摆设啊。”
裴幼清气得眼皮子直跳,抬手就给了赵守时一个爆栗:“那你也应该跟我说啊,为什么要瞒着我。而且,而且,我们这算是偷了别人的。”
低头不敢言语的赵阳一听这是自己将功补过的机会啊,抢在赵守时之前开口:“不算偷,这鸡是时哥儿家老太太养的。”
“奶#奶养的?”
赵守时连连点头,如小鸡啄食一般的老实。
裴幼清拳头紧握威胁着赵守时,然后起身的她径直往屋里走去,只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挨收拾吧。”
赵守时连忙招呼:“哎,你干嘛去。”
“我找礼物,跟奶#奶赔礼道歉去。”
赵守时撇撇嘴,也没敢说什么。
赵阳其实挺怕裴幼清的,见大魔王离开,他小声问了一句,“诶,你对象说的什么咱们抓野鸡,做过什么【叫花鸡】,我怎么不记得这事?”
赵守时左眼皮一跳,抓起一只鸡爪就塞向赵阳的嘴:“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得得得,不问了,不问了。”赵阳往后一闪,连忙摆手。
赵守时却长吁一口气,他小时候确实抓过野鸡,做过【叫花鸡】,但不是跟眼前的赵阳。
而是跟另外一个时空的赵守时的一群发小。
这是赵守时的秘密,不准备告诉任何人的秘密。
表面平静,但心中激荡的赵守时没有发现他身侧的裴韵书听到他与赵阳的对话时,眉头一挑,脸上更是闪过意思感兴趣的表情。
···
就来姜莱情绪失落的同时,村头有一辆轿车驶入村落。
这车正是昨天来接走姜育恒的那辆,开车的还是昨天的那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姓刘。
赵守时所在县城的一把手刘书籍的儿子。
姜育恒同样在车上,而且还是与昨天一般的坐在后排座。
不同的是他昨天满脸通红,明显带着醉意,而今天面露沉稳,眼神还有些许的锐利。
昨天姜育恒旁边的是一位年约五十,鬓边明显泛白的男子,正是赵守时所在县城的父母官。
昨天来接姜育恒的他不认为一个小村落能有什么潜龙蛰伏,甚至都没有下车。
即便是今日也同样如此。
车辆行走在村里的接到上,刘书籍半开玩笑的说道:“其实何必这么麻烦。让小莱的朋友把她送到县城里多好。
这样咱老哥俩还可以好好的喝一杯。”
姜育恒想都不想的摇头:“得了吧,我可指使不动那人。”
刘书籍也没深想,好奇的说道:“那小子是不知道你的职务?还是故作清高的不是嗟来之食?
要不然不应该啊。你这样的级别,手指头缝里随便露点都给他吃的。
别说让他帮这点小忙,就算不用他,他也应该哭着喊着求着能跟你攀上关系呢。”
老友的自得乃至是自负让姜育恒笑了,他都有心劝劝老友:德不配位是为大忌。
只不过当着小辈的面,这种略有些重的话,还是不说为好。
想了想,姜育恒开口道:“说出来你都不信,我当时差点没进去他的家门。”
刘书籍大笑着拍手,“我就知道,你可能没有表明身份!!其实也对,你说你堂堂一副厅。成天开个破普桑,被人看人下菜碟才是常事。”
刘书籍是未经他人事,不是其内情,他现在有多幸灾乐祸,姜育恒看事就有多真切。
听说过老友的一些传闻的他不好明说,却也想着提点一下:“跟你想的恰恰相反。他一开始没有表明身份时,赵守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