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惨了。
窗外是大雪漫天的天寒地冻。
窗户内则是欢声笑语,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即便是脱去厚重的棉衣与外套,众人依旧吃的满头大汗。
这汗可不同于下夏季的燥热与烦闷,而是给人一种通体舒爽的感觉。
就像被人打通任督二脉一般。
耿浩端起一杯盛满黄酒的酒杯,敬向哈莉,“哈导,这些日子,真的是承蒙您的照顾,这一杯我干了,您随意。”
哈莉抬手虚压:“咱们说好了,就是出来吃个便饭,别搞虚头巴脑的那一套。”
耿浩点点头,却也是满饮之后才坐下,哈莉笑着摇头,却也陪了一杯。
黄酒同样是用粮食酿造,但其酒精度数只有1420左右,属于低度酿造酒。
再加上温酒时不免有部分酒精挥散到空气当中,使得度数更是大幅下降。
没有白酒的辛辣感,没有啤酒的凉意,是冬季最适合的酒类饮品。
即便是不善酒类的女性,也可以小酌几杯。
像哈莉本身就能有点酒量,杯的黄酒对她来说一点压力不大。
耿浩就不行,他同样喝了杯就有点上头,虽然这跟他在黄酒里面掺了五十六度的高度白酒有很大的关系。
多少沾了些许酒意的他倚着座椅,扯扯领口,有些好笑的说道:“告诉你们个事,刚才我听说傍晚时候,有人在这家店前扯着嗓子唱歌呢。唱的那个难听呦。”
“你说难听就难听吧。你起码唱首正常人的歌啊。像什么‘我光着膀子迎着风雪’,‘逃出医院’,还有‘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你说这人不傻叉那谁傻叉。”
“诶,此言差矣。”嘴里还在咀嚼着的郝建挥手否认,咕咚一声把食物咽下的他开口道:“这不是傻叉,人家自己不是在歌里唱了嘛:我有病,只是没得治。”
哈哈哈、、
两人莫名其妙的大笑起来,就?很像深井冰。
——这是刚被骂成傻叉以及病号的赵守时的最真切的想法。
宁淮看着耿浩,好奇的问道:“诶,你怎么知道的歌词?我记得咱们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如泼墨了吧。”
“嗨,有服务员录了几句,我让他传给我了。”
耿浩掏出手机,点击播放,然后拥有核心竞争力的双音响手机里就传出某人有些沉闷的声音。
毫无疑问,这是赵守时。
只不过因为天冷,他即没有开嗓,又加上带着口罩,让声音失真很重。
在场数人,只有裴幼清一耳朵就听出来这是赵守时的声音,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这货竟然还在低头吃吃吃。
不得不说,这首【雪地上撒野】在歌词上真的是槽点满满。
看在场几人的表现就知道了。哈莉还算如常,作为央妈成员的她很是稳重。
但耿浩、郝建宁淮这人到中年不得已的三贱客那是笑的肆无忌惮,频频打趣那个还不知道名字的唱歌的人。
好吧,不是打趣,就是嘲讽。
裴幼清还是善良,不忍见这三人继续作死的她敲着桌子,轻声道:“几位,你们猜唱这首歌的人有没有可能在我们当中呢?”
啊?
嘎?
哈?
三人下意识的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里浓浓的疑惑。
然后默契的摆手摇头,耿浩开口道:“不可能,咱们里面出不了这样的、、”
裴幼清生怕他们再说出什么,连忙打断:“你们就没有听出来这声音,有那么一点点的耳熟?”
说话间,她朝一旁的赵守时频频努嘴,这种暗示,哦不,这?都是明示了。
要是真的还不明白,那就是真的no zuo no d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