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币不担心那个叫牛朗的,他担心的是自己,要是赵守时这么对待自己,自己要怎么办?找总经理?他会帮自己出头吗?
这尼玛果然是宴无好宴杀牛敬马啊。
关键是这玩意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人家明明在威胁你,你拿不出证据来。说不定还会被打上【被迫。害妄想症】。
心中越发的有些凉的马币叹道:现在的年轻人,良心大大滴坏。
张根哒不知道自己曾经的难兄难弟—老马,正处于水深火热当中。他返身回来坐在沙发上,一手竖起大拇哥,道:“领导,您这一(丧)箭(心)双(病)雕(狂)啊。”
一手拿出手机,拨通牛郎的电话:“喂,小牛,我老张,是这么回事,我临时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去设备科把陈嗪要的器械给领出来。
设备科的态度不是很好,你不光要把这事办了,还得办的漂亮。陈副主任要的急,你马上去。”
“妥了。”挂断电话的张根哒比了个OK的手势。
赵守时说道:“老张你现在这混不吝的风格玩的很熟练嘛。我看这制作部主任的位子迟早是你的。”
张根哒脸色一变,连连告饶:“领导,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现在就是一心为公,完全没有这种想法。”
“行了。都四十岁的老帮菜了,别跟我来这一套。”
略顿片刻,赵守时又道:“你现在的行事风格我觉得不错,部门里都知道你老张是有水平也有能力的。
不过有能力还是有成绩辅佐。这样,今年咱们部门的项目推进顺利的话,年底我给你请功,未尝就不能得偿所愿。”
“啊?这是闹哪样啊?”张根哒是真的蒙,他察觉到赵守时好像不是开玩笑。
一旁的马币可算是逮着说话的机会,解释道:“刚才会议上,江总推荐赵主任临时代理艺术总监的职务。”
“恭喜领导。”张根哒惊喜异常,甚至差点忍不住要落泪。倒不是替赵守时高兴,明白前因后果的他为自己再次有机会竞争制作部主任的位置而感动。
原本以为起码要三年的。
赵守时佯怒的瞪了马币一眼:“老马你刚才想说什么来?”
马币下意识露出苦瓜脸想要卖惨,转瞬便恢复常态,舔着脸道:“没事,就是过来蹭杯茶喝。”
说着的他端起茶杯浅饮一口,张口不提他的难处。
他算是看透现在的局势了,赵守时看着年轻,但眼里根本没有自己,或者说不在意自己属于那方阵营。
刚才赵守时对牛朗的处理态度,就是在敲打自己。这样的前提下,自己已经不需要去卖惨博同情。
对牛朗,是杀鸡儆猴。对张根哒,就是跟着我,有肉吃。
赵守时可以推张根哒上马,同样可以推自己一把。前提是自己需要像张根哒那样,知道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
偏偏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他却偏偏不说,让你自己去想。想明白就等着看你的表现如何,想不明白就等着把你踢出局。
尼玛,现在的小年轻是真的蔫坏蔫坏的。
心中有数的马币思索一下,明白摆在眼前最安全,收益最大的对策还是如张根哒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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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公馆外,一个身穿白色羽绒服的少女刷卡进入小区,半人高的行李箱随着她轻盈的脚步也在左右摇摆着,像是正在跳舞一般。
即便只是看她的背影,也能感知到她愉悦的心情。
围脖系在脖颈上,将除了眼睛的脸颊捂得严严实实。即便是冬日的严寒也无法对她造成丁点的伤害。
炯炯有神的眼神时不时的巡视着四周的环境中,也不知是在寻找着什么,还是怕出现什么。
这是裴幼清,跟赵守时说自己起码要在家住一个月的她偷偷摸摸的回了帝都。
你要问她,为什么春节期间,宁愿不在家陪父母、姐姐,却要偷摸的回京去见赵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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