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距离例会越发的近,赵守时起身整理的文件;文件上写的是今天例会上可能谈论到的问题。
第一个就是《舌尖上的华夏》变更投资方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情早就跟江澈交流过,而江澈也与哈莉有过接触,但这件事情一直没有拿到会上讨论过。
连中层领导们都不知晓,更何况是下面的普通员工了。
第二件事情就是《我是余欢水》项目。就在刚才,代表东方传媒的范可人、张羽、雷鸿以及郝建四人在这间办公室里与赵守时促膝长谈。
《我是余欢水》由紫禁城影业跟东方传媒以比例50%:50%的份额投资,演员名单有双方商议着来,但影片制作给与两位导演极大的权利。
剧组日常运营交给东方传媒,紫禁城方面会委派监制跟组,表面是辅助导演的拍摄,实际上就是监督。
一个剧组就是一条微小的产业链,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做的。这就需要其他部门通力支持。
···
会议开始,总经理江澈做了简短的发言后,便让在座的中层领导们发言汇报工作近况。
按照规矩,先可的大的来,首先发现的就是两位总监。
周芸没什么好说的,她参与的项目都处于刚刚启动阶段,正在忙着联系广告主。
只说了几句套话就坐下了。
就像:今天是新的一年,新的一年新的开始,一定会再接再厉,共克时艰,开创新辉煌。
在之后,便是王墙根。
他站起身来,眼神隐晦的撇了眼赵守时,生怕被人发现的他赶忙收回来。
手里拿着一张写着密密麻麻小字的他咳咳两声,将众人的视线吸引过来,眼神闪烁的问道:“江总,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赵守时眼皮一动,知道这货是憋着坏呢,只不过不知道是针对谁的。
什么叫当说不当说?不管是谁,从说出这句话来时,就代表他想说,而且还是非常想。
只不是说句似是而非的话,让被人一捧,他顺势说出,保全了自己的脸面。
简单来说,就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张总监这般郑重,肯定是跟工作有关的要紧事,快说。”江澈同样看穿了张墙根的小心思,对他这种矫情的贱人劲是真的看不上。
可不让他在自由发挥的例会上说,那自己绝对被贴上横行霸道的标签,甚至成了打压异己,搞私人堂。
“有关系,肯定有关系,我老张出了名的眼里不揉沙子。”被许可开口的张墙根连连点头,直奔主题道:“我认为赵守时赵主任在工作上玩忽职守,对公司的制度没有敬畏心。
甚至他故意挑战公司制度的底线。身为兼管人事部的负责人,他本应以身作则才对,可他却在公司最忙碌的时刻,连续旷工十天之久。我认为他不合适兼管人事部。”
“张主管,如果我没记错,我请假的,而且还是带薪年假。”赵守时都气笑了,他明白这是张墙根觊觎自己手里的权利。
“赵主任这话就外行了。”张墙根丝毫不怵,胜券在握的他俯视着赵守时:“给赵主任科普一下,公司规定入职半年之内不享受年假福利。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入职还不到一个月。”
张墙根目标就是人事部,难得他抓到了赵守时的把柄,还不得趁他虚要他命。
至于两蚌相争渔翁得利?张墙根很确定不会,首先是周芸现在的权利已经非常大,而他负责的都是些清汤寡水的部门。
更何况,他在春节期间知道了江澈跟周芸表兄妹的关系,他们必然会避嫌。那唯一有资格接手人事部的只有自己。
“啊?有这个规定吗?”赵守时疑惑的看向其他人,眼神纯粹不似作伪,这说明他是真的不知道。
众人没有说话,但他们的表现已经足够说明了一切。
让他想起年前他跟人事部副主任马币说自己要请年假时,老马那欲言又止的眼神是咋回事。
他肯定是想纠正自己,但最终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