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的多的红酒?真的假的?”赵守时的三婶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惊讶。
不等别人给出答复的她有样学样的喝了一口,酒液刚下肚,她便满心欢喜的开口:“哎,你们还别说,这酒真好。”
这酒的好坏,她根本尝不出来,只不过人都有从众心理。既然有人说好,那不想被人小瞧的她理所当然得捧场。
“给我也来点尝尝,我还没喝过这么贵的红酒呢。”同样惊讶的还有赵有善,他把杯中原本还剩三分之一的白酒一饮而尽,直接把杯子给递向赵守时,眉头一挑示意他给倒酒。
赵有善比赵守时大一旬(12年),当年赵有善二十上下,还没结婚的时间段里正是最野的阶段。
上山捉鸟,下水捞鱼、东坡撵兔子,西山捉瘪,只要农村孩子能做的调皮捣蛋事,他是一个没拉下。
那时候赵守时也不过十岁上下,没少跟这个三叔出去疯。
两人之间的关系说是叔侄,但更多的是朋友。
赵有善就是一普通农民,闲暇时开车补贴家用,没有太大野心的他活的通透。
在自己大哥家里,想喝酒就直说,不需要虚与委蛇。
赵守时没端酒瓶,反而拿起茶壶,给赵有善的杯中注入一半的茶水,边倒水边解释:“白酒的味道太重,会把红酒的口感遮盖掉,先冲冲杯子。”
“对,好酒要品。”赵有善杯子略一晃荡,然后直接一饮而尽,一抹嘴唇的他大笑几声:“不仅冲了杯子,连口都漱了。给我倒酒。”
赵守时无奈笑笑,老老实实的给三叔倒上满杯。
按理说红酒不能倒满,因为倒满了就无法摇杯,不利于香气的释放,无法观察挂杯现象。
但赵有善习惯喝白酒、啤酒,在赵守时老家有个说法:【茶七饭八酒十分;茶满欺人,酒满敬人】。
“土老帽。”喜色布于脸的赵有善抬手点着赵守时,啧啧啧三声鄙视着,“红酒不能倒满,这是常识,连我这个土老帽都知道,你好歹还是个大学生呢。”
“生气了哈。”赵守时晃荡一下手里的酒瓶,道:“酒就这么些,我这是想让你多喝点,谁想你是我三叔来。你倒好,倒打一耙不说,还埋汰我。”
“看来帝都不是啥好地方,连你小子都学会油嘴滑舌了。”
撇嘴笑笑的赵有善不理赵守时,趴在桌上的他把嘴唇对着酒杯,呲溜一声,杯中酒便下去一半。
闭上眼睛的赵有善舔舔嘴唇,道:“一万多的酒就是不一样哈。我这也算是开了荤了。”
是啊,一万多一瓶的酒,这一口抵得上一瓶飞天茅台,什么家庭敢这么消费。
赵有善不是拿不出来一万块钱来,也不是不能花这钱,但绝对不能用在不务正业的喝酒上。
家庭的花销,孩子上学的开支,还要攒几个,准备等儿子结婚买房子。
平日里喝的都是十几块的勾兑白酒,乃至桶装散酒。要不是今天过年,他绝对不会买海之蓝,还是两瓶。
错过今日,赵有善还真没有太大的机会喝上万的酒。他的朋友都喝不起这个价位,喝的起的人不跟他交朋友。
“老三,一杯酒而已,至于这样?”赵有为并不理解赵有善的心态,觉得老三有些不堪的他摇头叹息一声:“我车上有两瓶飞天茅台,你要是喜欢,尽管拿去。虽说比不得这红酒贵,但绝对保真。”
赵有为把钥匙掏出来,递给妻子,“你去拿两瓶飞天下来,,三瓶吧,让大家也尝尝。”
“真拿啊,还没。。”
王飞雪的话没说完,被丈夫一瞪的她起身往外走去,轻声嘟囔出没说出口的那句‘还没开箱呢。’
“别,二嫂您可千万别。”
赵有善一把拉住王飞雪胳膊,好歹不让她离开。
倒不是推辞,他是真的不想要。要知道刚才的他听说老二送出手的是一盒几千块钱的茶叶,而大嫂却推辞着不要时,他还心道只要敢给我,我就敢要呢。
这才多大一会啊,他就变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