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只图两样东西,【钱】与【权】。
在目前的制度下,两者是不能并存的,至少明面上是不可以的。
曾晨明确自己的选择是【权】,别人猜测他的下一目标是中心主任的位置。但只有他知道他下一步的目标是光电总局。
电视台是事业单位,总局是国企。从事业单位调入国企,这算得上是迈步进入政界。
机会本身就很难得,更何况还有可能更上一层楼。
按照他的规划,借着两档节目的热度,调入总局,在正处级别上打磨几年,自己老丈人就要退休,到时候人情变现就可以再推自己一把。
因此,曾晨明确自己不可能给到让赵守时满意的【钱】。
【权】也不行。赵守时太年轻了,加入电视台的时间太短。他可以强推,但面临的反噬会连他一起吞没。
更何况,据他所知,赵守时不缺钱,对于【权】也没有表现的过于热切。
如果自己摆官威要挟赵守时,他绝对一甩袖子,回家过自己的富一代的幸福生活。
这一想,曾晨心中不由的有些苦涩,身在赌局上的他没有梭哈的资本。
赵守时还不知道曾晨现在的心情跟相仿;指着门口道:“咱们出去说吧,我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啊?”曾晨大惊。原本的他以为自己那事都没希望了,谁想柳暗花明,连声道:“守时,我知道一个好创意的价值,也知道这事可能让你为难。但现在是关键时候,你可一定得帮我一帮。哥哥以后肯定不会亏待你。”
赵守时不是三岁小孩,自然不会被曾晨空口白话打动。他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曾主任客气了,我赵守时虽然年轻,却也不是食言而肥的人。”
赵守时补充道:“先出去吧,正好范阳也在,咱们详谈。”
说着,便拉开书房的房门,往外一摆手,做请状。
···
客厅里的范阳一脑袋问好的看着两人进了书房。正想自己要不要进去看看呢,就看见两人出来了。
摸不着头脑的他问道:“你们这到底咋回事啊,神神秘秘的。”
曾晨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可自己心里也没谱,只得摇摇头,坐在沙发上。赵守时也摇头,却找出茶叶来,给泡了三杯,然后才坐下。
“《歌手》确实不是给台里的。”
赵守时平静的道出惊人的事实,想要看看眼前这二位的反应。
他又不傻,肯定知道这二位来的原因。大家是朋友,也有利益牵扯,但他不希望被人当成二傻子忽悠。
曾晨倒是不动声色。他早有心理准备,自会没有多惊讶。
范阳皱着眉头:“你说谁?我怎么没听懂。我就是听说你上午没去上班,打你电话又关机,顺道来看看你。”
赵守时心中宽慰了些许。范阳的话很明显,就差指着鼻子说是曾晨让我来的了。
“《歌手》是一档综艺节目,是贾总让我帮着过过目。”
整理下思绪,赵守时继续说道:“我是这么想的,咱们台里已经推出了《好声音》,再推一档音乐类就很容易被《好声音》遮挡光芒,还会让观众产生疲劳感。
而且,我们台里的顶级音响设备只有一套。《好声音》的制作周期就是近四个月。还有前期的筹备工作。《我是歌手》的时间同样不少,我们很难协调好。
除非我们再买一套顶级设备。好几千万的投资,领导很难答应。就算勉强答应。可只要成绩不如《好声音》,我们就等于失败。”
“你的意思是还有另外一个方案?”
曾晨的语气带着一丝期待,他也得承认,赵守时的话确实有道理。
过高的期望终将带来无望。
就像做业务,A第一个月增幅10%,第二月增幅20%,第三月增幅30%,每月都有稳定的增长。
B第一个月就爆发,增幅30%,第二个月却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