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间这二位,韩君的心中有种奇怪的情绪滋生。倒不是后悔,只是觉得下午的自己有些冲动。违背了自己买卖不成仁义在的行为准则。
将车停在路边的韩君对着路边的男士喊到:“裴总,这是去市里?正好我也去,要是不嫌弃我这车破,一起吧。”
路边这位不是别人,正是裴幼清他爸,裴矩。
事无不可对人言,他是开酒厂的,前几年生意不错,意气风发的他直接拍板扩大产能。
谁想,去年国家出台十项规定,严禁“三公”消费。表面看来,受影响的是高端公务用酒,实际上是整个行业进入了冷静期。
尤其他所在的重#庆因为某些事情,更是重中之重的重灾区。
当地市场折损近半的裴矩迎来无数的质疑声。不想坐以待毙的他想选择求变。准备介入北方市场,通过朋友介绍联系上了北方比较大的酒类经销商韩君。
结果嘛,不言而喻。
对方觉得自家酒类在北方毫无名气,推广新产品的风险太大,收益太低。
被人看轻的裴矩心中不满,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就主动请辞。
有这样的前提,自然不想上韩君的车,于是摆手拒绝:“韩总贵人事忙,就不麻烦了。”
韩君一听这话里面带着火呢。要五分钟前他也上火那阵,绝对挂油门就走。甚至他连停下问一嘴都不能够。
可现在嘛。就没那么燥,韩君笑道:“老哥,这是生我气呢。我这人性子急,给你道个不是。再说了,咱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说不得还有机会合作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裴矩心中还有些不满,但也知道韩君的话有几分道理。生意嘛,只要价钱公道。
“那就麻烦韩总了。”
说着,裴炬就与妻子上了车。
韩君挂挡提速,不忘问一句:“对了,裴总住在哪,我先送你们回去。”
“如果不麻烦,星河公馆附近就行。”
“那可真是巧。”轻笑着的韩君继续说道:“我有个小兄弟也住在星河公馆。对了,说起他来,我想起一件事。裴总,有几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当说不当说的,裴矩还不好说。但他知道既然开了口,肯定是想说的。
也不好阻拦,省的人家把咱当成小家子气,裴矩一点头,道:“韩总请讲。”
“行,那我就说几句,你可别不高兴。咱家的酒口感还行,尤其是果酒,不够醇厚,却占了三分清淡、纯粹。估计会迎合当前年轻人的口味。但现在的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了。
没有一定的知名度,就没有终端的顾客支持,经销商的付出只能是事倍功半。先提升一定的知名度,至少让大家知道有这么个品牌,咱们才好开展下一步。”
韩君顿了顿,直奔主题:“我说句题外话。我有个朋友在电视台工作,要是裴总需要,我可以介绍给你们认识下。你可别以为我这是给朋友拉广告,我不差这一点。我那哥们也不需要这点业绩。
现在他负责的节目收视率挺不错的,是全国同期第一,收视率好像是2%还是多少的,我也不太懂。但他跟我透了一个实底,最后的成绩比现在起码翻一倍。问过有没有兴趣投点广告,差不多半价。
这么说吧,现在的客户都得求着他们,他们还不肯收,他们等着卖高价呢。也就我俩关系好,搁别人想都别想。”
“谢韩总好意,我回去考虑下。”裴炬还是婉拒了。
他其实想过通过电视节目打广告,请重#庆的朋友给咨询过价格,一档只在蜀地小有名气的节目,好像收视率才0.2还是0.3来着,张口就是二百万。
那2%的收视率的广告费不说上千,起码也得五六百万吧。裴炬要是还有这么多现金,干点啥不比千里迢迢的跑帝都来受辱强。
“行吧,您就当我多句嘴。”韩君觉得自己讨了个没趣,也不在言语。
听出韩君话里的不满,裴炬也明白自己拒绝的意味太明显,连忙缓解气氛道:“韩总别误会。这动辄上千万的投资可不少,我们酒厂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