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要守年夜,便决定出去散食逛灯会游玩。
一出门,他们便发现在外走动的人都戴了面具,他们脸上的面具多数是黑色的,木纹式样,用一根绳子绑在后脑勺。
巫长庭想着习俗不能破,便外出买来几张面具,几人各自选了自己看上眼的戴着,小乖太小了,面具自然不合适,陈白起想带着他一起出去玩玩,便考虑拿块细布给他遮住半张脸。
“太傅难得休沐,今日便好生与兄长、友人去玩吧,君上便由老奴在家抱看着,也省得出外吹了寒风。”
宫正是难得对陈白起和颜悦色的人之一,所以他的话,陈白起一向比较容易接纳。
陈白起想了想,便将小乖给他。
“那便麻烦骥老了。”
宫正骥伏那张苍桑却和蔼的脸露出微笑,向她行了礼。
“太傅客气了。”
既然小孩儿有人带,陈白起与姒姜、谢郢衣他们三人便没有顾忌一道上街去玩了,除了官道,街坊有人跳祭舞,这几日城中没有夜禁,自是通火辉明,而过年嘛,人都好热闹喜庆,总少不得约逛着一块儿玩闹买东西。
月入中天时,他们抱着一大堆“战力品”回府了,几人除了陈白起这名女同胞购物热闹高涨不减,剩下的男同胞都歇菜了,但这还没有完。
回府后,陈白起便让人搬出事先准备好的几张红皮鼓,按照规矩,新年的前一天得用击鼓的方法来驱逐“疫疠之鬼”,陈白起听到不远处别人家的宅邸传来沉闷震响的鼓声,觉得不能示弱于人,便喊来众人,轮翻一顿猛敲,直到所有人都累得双臂发软,月上中天才停下。
一番彻底热闹过后,累得紧的众人,便是一同安静温馨于府中守岁。
新的一日到来,新的一年到来,意味着旧篇翻章,一切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翌日,太傅府门槛石阶边角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门便被人从内拉开,一队郎官(京师兵)哒哒踏着冰冷的地板列兵而出。
陈白起也是起了个大早,昨日携带着一伙人将新君一并偷溜出宫,今日新年伊始新王是要接受朝官拜年,他们得赶早回到王宫,而其它人无所事事自然仍旧在温暖的被窝里补觉。
过完年后,一切好似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陈白起依旧闲暇读书,带孩子,上朝会,直到右相相伯荀惑从雍城回来,并给朝中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这日,三公九卿紧急到场进行议会,一个个面带肃容,气氛紧张。
“右相是说,你查到周王朝的人在雍城内四处散布吾秦将亡的谣言?”左庶长一脸难以置信。
他设想过许多可能性,这或许是赵、魏,甚至是楚那边的商人走卒细作在大肆制造国内恐慌,分化他们秦人的凝向力,却不想这事还牵扯到了洛阳那边。
稽婴也是万万没有想到。
他沉思着:“是周王,还是周王室其它王室族人秘谋行此事?”
“难不成他们认为,凭他们如今弹丸之地,能够凭借分裂吾秦国来收复王权?”秦国的官员听了这个消息只觉好笑。
自周王朝分裂东迁以后,其管辖范围可谓是大减,形同一个小国,或许还不如一个小国,至春秋到战国,面对诸侯之间互相攻伐和兼并,身为天子却不能担负共主的责任,甚至经常还要向一些强大的诸侯求助,混得着实不堪,因此也从未被诸侯国放在眼里。
也有人觉得这事透着不同寻常:“这个消息从何处传来,是否确切?”
相伯荀惑有把握道:“本相持兵符与雍城令率兵抓获的约百名商贾细作便是证据,他们经审讯与侦查非所疑几国之人,经查证乃出自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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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女主要专心搞事业了,孟尝君也即将登场,他也在秦朝,属诸侯国分封的“君”位,卿大夫。之前看到一个小可爱的评论,大概说的是秦王赢稷就是一个工具人,他的结局早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静当时就觉此仙女当真是独具慧眼啊,静一步一步整了这么多能人到秦国,的确一开始就是给他设了这么一条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悲壮路线,只是这条线拉得太长,自己都险些扯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