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地找到标注的位置。
他们看着地图沉默着,相互在暗地里投递着眼神。
这是啥啊?
俺哪知道,不过俺猜应该是些能吃的东西。
可这些地方咋会埋着吃的东西?
我哪知道,难不成是这位大人专程夜里去埋的?可是……她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我觉得会不会这地里本来就长着能吃的东西?
不可能,这山里全都是石头,方圆十里连根草都长得稀稀拉拉,没点根筋,哪能长吃的?
这莫不是这位大人拿来蒙骗我们,等我们跑去找吃的时候,便拉上队伍跑了?
陈白起懂他们的心理,她坦荡荡道:“你们尽可让一人先去第一个标示的位置探探情况,在此之前我不会离开。”
听她这样讲,流民们先是一愣,他们打量着这位眉眼清隽秀丽的大人,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那些油腻市侩的政客,人们常言一身浩然正气、从底子至面那都是裎亮光的人,估计便是形容她这样的吧。
……有“真理光环”在,流民的理智哪怕还在,情感上亦全部愿意相信她的话。
“我去。”
有一个小年轻当即自告奋勇去探路。
陈白起当即朝他鼓励地颔首,并附送一抹玉兰花般优雅微笑。
那小青年不经意被陈白起撩了一把,一下便涨红了脸,忙揣上白帛,便跟个兔子似的一下便飚了。
在原地大概静等了半个时辰,只见那个小青年噔噔地跑回来了,并且他还捧着一衣兜子的灰土块。
众人忙围拢上去,七手八脚地帮他,你一句我一句。
“咋地,有吃的吗?”
“你拿回来的这么些泥块是啥?”
“到底找到了些啥?”
小青年将兜里的大泥块扔在了地上,溅起了一层灰,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喘着粗气兴奋道:“不,不是泥块,泥里面有东西呢,我、我方才赶急,便没有拾椡干净。”
“有东西,里面是啥?”
他们看向地底的泥块,蹲下来拔开,很快里面露出一根根扁柱型的东西,有人不小心用力便给掰断了两截,那脆生的两面呈白色。
“这是什么?”
“能吃吗?”
他们根本没见过这种东西,一时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吃的,能不能吃,有没有毒。
陈白起走上前,他们立即散开给她留条路,姚粒立即跟上来。
她低眸瞥了一眼,跟他们讲解道:“这是野果薯,一般长在干旱的土沙地,用水煮食即可,我画出来的位置延伸这一片将近有二石的量,你们可以分批去挖食。”
“另外……”陈白起从那小年轻手中取出地图:“这里、这里,还有其它的食物,我会留下一些工具,相信足以应付你们这八日的口粮。”
众人目瞪口呆地仰视着她。
一时都不知道该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地方有吃的,还是应该问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能吃的……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婆娑惊讶道。
陈白起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多读书、多看书了,这些知识书中都有教。”
这话一出,许多一辈子都没有念过书的人都羞愧地低下头。
连婆娑都一时哑言了。
妈蛋,跟樾麓书院出来的“陈焕仙”一比,他都不敢承认自己有文化了。
没文化真可怕,这可不是吗?这群流民哪怕路过宝地也都不知道,可人家读过书、知识面广的人随便一指便全是宝藏。
事实证明,哪怕她一粒米都不出,却愣是将这二百来口人的八日口粮给凑足了,还有富余的。
流民们反应过她的话后,一个个都站不住了,喜漫眼梢,既惊喜又感激,姚粒他们更是打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