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后已没她什么事儿的陈白起:“……”
下什么车?怎么还没有忘记这一茬?
他们当众杀了一人,便可转身离去,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挠或出声斥责,她这一身是疑点的人下车,若她的话辞他们不信,便与那奚女一般对她严刑逼供,她这是招还是不招?
陈白起郁闷了。
卫师兄,以往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你这面摊的死鱼脸在书院内便是镇煞安宅,但搁在外边,竟会是如此凶神恶煞。
姬妽面色阴沉地让人将那叫扣环奚女的尸体抬走,并不看一眼,却在这时挡在陈白起的车厢前面。
“车厢之女乃献上给孟君侯的舞姬,因路上偶感病疾,身体虚弱方久待车内。”
陈白起意外,这姬妽方才分明因忌惮樾麓书院而选择置身事外,这下为何愿意出面替她打掩护了?
卫溪并不与姬妽对视,他目中无人,只盯着陈白起的车厢。
“她若此刻不下车,吾等便有理由怀疑,她是否与方才那奚女乃同伙,意图谋害樾麓弟子。”
张仪蹙眉,这卫溪为何定要揪着车厢内的人不放,之前凶案的现场他已查过,除了陈焕仙的脚印,便只有一男一女,女的方才也查出是那个死去的奚女,男的因线索掐断,一时难以辨别,但他相信,人并没有离开这座城。
同时,他亦奇怪,这车厢内究竟藏着个什么人,其它人都下车了,就剩她一人始终不言不语,不露面。
沛南山长则目光透澈,于夜色之中蕴染几分清寒,驻站于原处,身后簇拥着一群以他马首上瞻的风姿蕴藉的先生弟子。
他们不走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盯着陈白起所在的那辆马车。
“……”陈白起表示,压力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