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南山长看着她,一眼不眨,却见她突地豁然一笑:“山长,弟子怨你什么,天作孽尤可活,但自作孽不可活啊。”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沛南山长从不曾听人说过,一时不解其意,但慢慢品味下来却心起波涛海汹涌,忍不住将其牢牢记在脑海之中。
此时此刻,沛南山长已然多少有些明白了陈白起此人。
只觉自己再提此事,倒显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要交待的事情也交待完了,你且先回去吧,只记得每日这个时辰来这茅屋一趟即可。”沛南山长挥挥袖,已转身过去。
陈白起看得出来沛南山长心中藏着事,便亦不打扰他了,再次行礼一拜后,便转身离去。
只是在离去之时,不经意视线扫过路旁的一块石碑时,整个人愣住了,目光有些发直。
“山长,请问这块碑的词乃何人……所刻?”
见鬼了,她竟见到了之前自己写给莫荆门楹的那句对词。
沛南山长转身,朝她的视线望去,看到那一块刚铭刻好不久的石碑,又看了陈白起一眼。
果然是她啊,这般才气、又是这般傲气凌云之人啊。
“这事问他作甚,何不亲自来问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