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我知道,小学的时候和邻居家的姐姐借来看过,不过当时觉得看得似懂非懂不太明白,那时候总觉得不明白那本书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所以就放弃了,没有再继续看,到现在是个什么内容都记不清了。”颜雪努力回忆了一番,发现自己确实是想不起来看过这本书都写了些什么具体的内容,“我就记得有玫瑰花,还有狐狸什么的。”
“不奇怪,我小的时候也看过,也是没看懂,后来小冬小的时候也看不明白那本书到底是个什么故事,我又重看了一遍,反倒明白了。”康戈对颜雪的这种阅读体验一点都不惊讶,“那本书看起来是给小孩子写的,但实际上对小孩子来说,并不算是特别吸引人的故事,反而是长大了之后再去读,就能够明白里面非常多的隐喻。
小王子你没看过的话,彼得潘肯定知道吧?小王子和彼得潘其实是异曲同工的,都是因为长大**之后就会变得虚伪世故,麻木愚昧,丢失掉了孩子时候的单纯美好。
只不过这两个人物又不一样,彼得潘选择了逃避,躲在梦幻岛上做一个永远的孩子,屏蔽掉成年人的现实世界,随心所欲地玩儿,无拘无束,不受控制,并且他一直在试图用自己的感召力也好,诱惑力也好,去吸引其他的小孩子加入自己的小世界。
相比之下小王子就悲伤得多了,他也排斥那些**世界令人费解的陋习,但是他做出的反应是一个人孤单单的远远离开,虽然看起来是没有同流合污,但也并没有做任何的抗争,他坚持自我的方式是一种孤独的远离,相对而言显得有些消极。”
“就像骆昱诚!”颜雪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做出了联想,“所以这么说来,骆昱诚的造型,还是他自己选择的咯?真是不得不说,骆昱诚在杀害自己这件事情上参与度实在是有点太高了,如果不是咱们确认过现场,知道他不可能是自杀,我都快要怀疑他就是这个系列案件背后的真凶,杀害了丛方方和王慧函之后又自我了断的呢!”
“从另一个侧面来说,骆昱诚和凶手交情不浅,两个人很有可能在某种层面上属于知己,骆昱诚的父亲说骆昱诚是被狐朋狗友带坏的,实际上可能骆昱诚是从对方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两个人有共鸣,有共同语言,能够理解彼此的痛苦。”康戈呼出一口气,“这对咱们来说是好事,不管对方是‘小王子’还是‘彼得潘’,终归有个轮廓了!
接下来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在骆昱诚狭窄的社交圈里找出那个他亲自帮忙隐匿痕迹的心灵密友,同时也发掘一下丛方方和王慧函的另一面。”
颜雪对此没有任何意见。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性别并不是凶手选择被害人的必要条件,前两名死者是女性这一点,纯粹就是一个巧合而已。
如果这一系列的案件表现得再稍微粗糙一点,或许他们还有理由相信骆昱诚只不过是凶手为了成全自己对人生绝望的知己,让他在自己的“死亡名单”上面插了个队,但是这一系列案件作案手法细致入微,甚至可以说是一丝不苟,在处理细节上高度统一,就好像有强迫症一样的一丝不苟,带着一种非常明显的作案风格,又似乎是在表达着某种情绪。
更重要的是,前两个被害人都是女性,但是却没有任何被凶手冒犯过的痕迹,按照他们之前的总结来说,对死者似乎还带着一种莫名尊重的感觉,非常诡异。
虽然这么说听着有些别扭,但是事实上能够用这种手段作案的凶手,对于自己的每一次作案态度都是非常严谨的,并且那么复杂的尸体处理和现场布置,都需要很多的时间来规划安排,可以说这几名死者不大可能随意改变自己的整个作案计划。
所以假设骆昱诚从最开始就是凶手这一连串杀人计划当中的一环,并不是什么临时起意,并且在整个作案的过程等等细节上还大量采纳遵照了骆昱诚自己的主观意愿,那么丛方方和王慧函呢?她们两个到底是曾经通过某种方式有过这一类的意思表达,还是说凶手自说自话的做出了主观判断,替她们两个“规划”好了一切呢?
两个人重新回到局里,把在骆家的重要发现和其他人做了沟通,同时也从之前留下来继续处理辛锐剩余事情的同事那里得到了一些信息反馈。
辛锐在颜雪和康戈去出现场之后,似乎心里踏实了一些,所以对那位接手后续工作的同事又说了一些关于王慧函的事情。
他说王慧函其实是一个相当表里不一的人,不了解她的人光从表面上的印象去判断的话,大部分都会觉得王慧函是一个漂亮姑娘,模样好看,性格也开朗活泼,充满了阳光,非常积极,非常外向,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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