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秀才摇头晃脑的劝诫了这么一句,再次迈动脚步,走出了黄粱酒铺,只留下了呆若木鸡的曹慈。
良久之后,曹慈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了柜台上的掌柜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苦涩,说道。
“老吕,舍不舍得送我一坛酒喝?要是能多喝一坛忘忧酒,才能心里不难受!”
掌柜的姓吕,年纪五十左右,头发斑白,听到这话,笑骂道。
“行,我这就去再给你搬一坛酒来便是,还有,以后记得多惦念我的好,别整天在背后骂我抠门!”
曹慈坐在桌前,不停的饮酒,只剩下最后一碗酒时,新酒上桌,他对着掌柜老吕笑了一笑,没有了往日的朝气与自信,好似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曹慈此时特别想要大醉一场,但他偏偏是越喝越清醒的人,目光湛湛,眉头紧锁,有着化不开的愁绪,他放下了手中的酒碗,走到了那面墙体之前,看着自己刚刚写下的那句“武道因我而高”,感到有些害臊脸红。
少年回头看向了掌柜的,脸上露出十分认真的神色,缓缓说道。
“我本以为自己在武道之上得天独厚,可以成为天下武夫眼中的山巅,为武道一途再立一座不可跨越的高峰!”
“没想到却是我不自量力了,不过是那天地之蜉蝣,沧海之一粟!”
说罢,曹慈就要动手将自己写下的这一句话抹去,却被吕掌柜伸手拦住了。
“曹慈,你天资卓越,惊才绝艳,怎可因一时的打击,就妄自菲薄!”
“这句话既是你的志向,也是激励你的磨刀石,还是留着吧!”
曹慈听到此话,神色不停的变幻,周身拳意剧烈波动,似乎正在经历一场蜕变,片刻后,一股更加凝练纯粹的拳意扩散而出,白衣少年眼神比以往更加的坚定,抹除了心中的阴影,抬头看向了南方的剑气长城,喃喃道。
“现在我不如你,百年之后,我定要登上武道巅峰,与你问拳,一决高下!”
剑气长城最高处,周珏手中提着一坛黄粱酒,仰头痛饮,清冽的酒水从嘴角渗出,打湿了胸前的青衫,肆意狂放,不羁豪迈,他抹了一下嘴角,转头看向了倒悬山的方向,眸光微动,淡淡的说道。
“百年之后,我早就不在人间了,你即使立于了人间之巅,也依旧只能能仰望我!”
一旁的周米粒听到此话,一头的雾水,挠了挠头,小手拽着周珏的衣袖,不停的摇晃着,好奇的问道。
“周珏,周珏,你在和谁说话,能不能告诉我?”
周珏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酒坛,收回到了目光,无奈回道。
“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曹慈,他想要与我问拳!”
“啊!他是不是傻了,不过一个区区第四境的武夫,也敢挑战你,活腻了?!”
“周珏,要不然这样吧,他挑战你的话,我替你出手,我一定一拳打哭他!”
周米粒笑容灿烂至极,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拳头,十分的自信。她可是已经踏入了金丹境,对付一个小小的第四境武夫,还不是手到擒来,小事一桩。
“好啊!那这事儿就交给你处理了!”
周珏笑得极为奸诈,欣然同意了小米粒的请求。他并没有告诉周米粒,曹慈的问拳是要等到自身踏入武道巅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