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京的事情,当初毕竟是郭府欠了梅执礼一个人情,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所以才想陛下讨个人情!”郭保坤一脸不在乎的说道。
“既然你开口了,那就传旨吧,准梅执礼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庆帝这才对着候公公重新说道。
“喏!”候公公离开躬身应道,眼睛却不断的打量着郭保坤,虽然早已经知道了郭保坤在庆帝的心中地位特殊,每次见到庆帝如此纵容郭保坤还是忍不住惊讶,要知道君无戏言,庆帝更是一个以霸道著称的帝王,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没想居然会因为郭保坤收回旨意,只是为了给郭保坤一个人情。
郭保坤对着不断盯着自己的候公公眨了眨眼,候公公连忙收回视线,其实他的小动作在场的两人都了如指掌,毕竟两人皆是大宗师,灵觉惊人,周围的一举一动很难瞒过他们的视线。
“让太子和二皇子两个人进来吧!”庆帝对候公公说道、
候公公连忙起身向着甬道走去。
“儿臣叩见父皇!”
“儿臣叩见父皇!”
太子和二皇子两人联袂进入殿内,来到中间位置,倒地跪拜。
庆帝并不理会两人,只是和郭保坤在一旁谈笑风生,也不曾让两人起身,这是对两人的惩罚,表明了庆帝内心对太子和二皇子表现的不满,太子和二皇子两人只能诚惶诚恐的在哪里罚跪,不敢乱动。
“陛下,范闲还在外面等着呢,你就不见一见他吗?”郭保坤见时辰不早了,太子和二皇子都已经跪了接近半个时辰了,范闲在外面更是等待的不耐烦了,这才开口问庆帝。
“范闲吗?”庆帝喃喃自语,说实话,庆帝对范闲的情感异常复杂,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而且这是自己最爱的女人所生的儿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最好证明,但是想到叶轻眉,庆帝心里很难不升起忌惮和遗憾,忌惮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她身亡,遗憾是自己终究只爱过她一人,却要亲手毁了她,所以庆帝现在对范闲有着难以言表的奇特感受。
“算了,不是时候,让他回去吧!”庆帝挥挥手向候公公吩咐道。
“既然如此,时辰也不早了,臣也告退,至于范闲,就不劳候公公辛苦了,我直接和他一起走就是了!”郭保坤拱手对庆帝提出了告辞,拦住了将要出去的候公公,让他不用再去通知范闲了,自己和范闲一起离开。
““这?”候公公为难的看向庆帝,有些犹疑不定,不知是否该听郭保坤的意见。
“既然他体谅你辛苦,你就不用去了!”庆帝自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直接对候公公说道。
“那老奴就谢谢郭学士了!”候公公抱拳向郭保坤道谢,便又回到了庆帝的身边站好。
郭保坤转身向后挥了挥手示意候公公不必客气,脚步不停的向外走去。
范闲在外面等待的实在是无聊,站累了直接靠在了宫殿的柱子上,有些无聊的用手把玩着自己的发尾。见到有人出来,立马站直了身体,像是被老师抓包的学生,紧张异常。
“是我,不用紧张!”郭保坤出声道。
“怎么样了,陛下什么时候才能见我!”范闲有些不耐烦的向郭保坤打听。
“走吧,陛下不准备见你了!”郭保坤没有停留直接从范闲身边走过,头也不回的对范闲说道。
“不见我了,怎么又不见我了?”范闲连忙跟上郭保坤,有些疑惑的问道,要知道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见过庆帝呢,但生活却因为庆帝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上哪里知道,君心难测,没有听过吗!”郭保坤应对着范闲的提问,随口答道。
“不见就不见吧。”范闲毫不在意的表示道,反正滕子京现在已经无罪了,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下了,范闲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所以也不再纠结庆帝为什么会召见了自己,有突然不愿见自己的事了。
“不过,你刚才可是把我吓死了,你居然在陛下没有召见的情况下,直接闯入,你就不怕被陛下问罪吗???”范闲想起了郭保坤的擅闯宫殿之事,有些后怕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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