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保坤呢,我有急事找他,快点让他出来见我!”范思辙来到了郭府门前,对着门房的小厮就是连串的质问。
“范公子,我们少爷在府中,小人带您过去!”小厮一脸的赔笑,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但那要看对谁,谁不知道范思辙是自家少爷未来的妻弟,所以需要好生巴结哄着,万万是惹不起的存在。
“快点,快点,要是耽搁了我的大事,你可担待不起!”范思辙一边跟着小厮前去找郭保坤,一边催促着小厮,他生怕自己耽搁了范闲就会遇到危险,所以自府中骑马就往郭府赶来,中途一点都不干耽搁。
小厮见范思辙一脸的焦急,也不敢大意,连忙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在小跑,范思辙在后面紧跟着,他其实有些体重过胖,跑起来有些困难,嘴里上气不接下气,额头的汗水不断的滴落,但即使是如此,范思辙一点没有时间去擦拭汗水,嘴里也不曾抱怨一句。
“少爷,范公子找您,有急事!”小厮在郭保坤的院门外,没有直接闯入,自从两年前,郭保坤整治府中的仆人之后,立下了一系列的规矩,府中的仆人小厮都知道自家的少爷的规矩,更是知道他的手段有多厉害,所以,各个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极守规矩,一点不敢逾矩。
郭保坤的院子,除了郭攸之和绿蕊之外,其他人没有一个敢擅自闯入,都需要在院外禀报,得到同意才能进入。
“让他进来吧,你可以回去了!”郭保坤的声音传出,没有什么惊讶或者惊奇的波动。
“喏!”小厮连忙躬身退下,将范思辙留在了原地。
“郭保坤,你快点去救救范闲吧!”范思辙推开院门,直接闯入,向着正在院中饮茶看书的郭保坤催促着。
“慢点说,不要急!”郭保坤没有立即动身,而是倒了一杯茶,放到了自己的对面示意范思辙先喝口水,坐下慢慢说。
范思辙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他急匆匆的赶来,流了一身汗,口里渴得紧。
范思辙看着淡定的郭保坤,这才桌前坐下,平息了下呼吸,喘了口气,“范闲被京都府传召过堂,说他包庇滕子京,犯了欺君之罪,让我来找你想办法,救救他!”
郭保坤一听就知道事情的缘由了,肯定是滕子京被抓到了京都府,用他诈死一事将范闲牵扯进去,为的还是内库,范闲顾忌也清楚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是滕子京他怕是没有什么办法保住,所以这才派范思辙前来通知自己,是希望自己救一救滕子京,毕竟自己欠了滕子京一个补偿。
“郭保坤,你快点去吧,我怕范闲吃亏,对了,其中还牵扯到太子殿下!你有办法吗?”范思辙本来还催促着郭保坤快一点,突然想起来太子还牵涉其中,有些担心郭保坤,有突然转了话风,想先确定郭保坤能否有办法,不要范闲没救成,再把郭保坤搭进去了。
“太子,没事,不用担心!”郭保坤没想到太子居然如此心急,他难道不知道庆帝让范闲掌管内库,为的就是敲打他的吗,他现在急不可耐的跳出来,反而更会让庆帝坚定这个决定,所以范闲基本不会出事的,本来郭保坤还想着自己进宫,请庆帝赦免滕子京的,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太子和二皇子两人现在明争暗斗,作为太子的对手,太子既然做了恶人,那么应该二皇子李承泽也会很快出面充好人了,而且郭保坤十分确定滕子京和范闲的这件事情就是李承泽谋划的,太子不过是被二皇子利用了一把罢了。
别人不清楚,但是郭保坤却清楚,当初滕子京刺杀范闲的事情就是长公主和二皇子李承泽所策划的,其实太子对范闲并没有太大的敌意和恶意,但是二皇子因为内库原因反而对范闲有着极大的恶意,至于长公主李云睿,她对范闲那是怨念滔天,一者是因为范闲将要自她手中将内库的财权夺走,更重要的是李云睿清楚范闲就是叶轻眉的儿子,这对她来说才是最容忍不得的。李云睿此生最爱的人是庆帝,但是爱而不得,就是因为叶轻眉,因为庆帝倾心于叶轻眉,所以叶轻眉就是李云睿此生最恨的人,只要是和叶轻眉有关的东西和人,李云睿都想要毁灭。
郭保坤端起自己眼前的茶盏,细细品着茶水,不紧不慢。范思辙却急的像是惹祸上的蚂蚁,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范思辙急的团团转,看着郭保坤还是不紧不慢的品茶看书,有些焦急。
“行了,不要转来转去的!走吧!”郭保坤被范思辙唠叨的难以在静下心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