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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问与她对视,她神情柔和,素着一张脸,并没有戴面具。
…………
许问思考着回去了梧桐林,郭安又不在,钟意刀有些随意地放在郭安常坐的那个树桩旁边。
许问盯着刀看了一会儿,拿起来在手里掂了掂,继续帮他干活。
过了一会儿,郭安提着裤带,慢吞吞地回来,看见许问,扬了扬眉,走过来坐在他旁边,拿起他刚才做完的木片看。
许问使用钟意刀已经非常熟练了,木片的完成质量非常高,速度稳定有序,有种似慢实快的感觉。
“一不小心,还以为这刀是你的。”过了一会儿,郭安突然说。
许问一下就笑了,头也不抬地说:“别酸啊,你小心肝还是你的,我就是借用一下。”
“我心肝你来用……”郭安又嘀咕了一句,然后自己也觉得有点滑稽,忍不住笑了起来。
“确实很好用。刚开始有点不习惯,但越用越顺手,感觉都有点享受了。”许问说。
“喜欢吗?”郭安问。
“喜欢。”许问诚意地说。
“那送你了。”郭安满不在乎地说。
许问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笑:“不是你的心肝吗……”
“送你了。”郭安又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有点不容置疑的感觉。
“不用。我已经把它的各项参数全部记下来了,到时候可以打一把一样的。”许问摇头拒绝。
“不用那么麻烦,你要就送你。”郭安第三次说。他停顿了一下,从许问手里把刀接过来,放在手里认真抚摸了一会儿。
“这刀当年打出来的时候,一共两把,是兄弟刀。我这把叫钟意刀,郭/平还有一把,刀名叫随意。两刀几乎一模一样,但当时刚打出来,我就选了这把,郭/平选了另一把,都是一点犹豫也没有。”
郭安轻声平静地说。
“郭/平把我扔在这里,然后就不见人了。我不知道他上哪里去了,但不能接受。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心里有点了芥蒂,就再难用好这把刀。”
许问轻轻皱了一下眉,道:“也许他是想办法去解决你的问题了。”
“不会。”郭安冷静地说,“他不是这种人。”
许问完全不认识郭/平,没法反驳郭安的话,只能听郭安轻叹了口气,继续道,“钟意刀钟意刀,最要紧的是心里的那腔心意。我对郭/平起了芥蒂,刀也就用不好了。放在我手上,徒然浪费,你用得好,送你理所应当。”
“拿去吧。”郭安又恋恋不舍地抚摸了一遍刀身,把它交到许问手上的时候却毅然绝然,毫无犹豫。
许问深深看他,接过这把刀,说:“行,那先放我这里,你要的话可以随时拿回去。”
“不行,只有你认定它是你的,你才能真正感受到它的妙处。”郭安不满许问的回答。
“先这样。”许问看上去性情柔和,但他确定的事情,同样也难以改变。
郭安看了他一会儿,不说话了。
…………
这天晚上,栖凤没有回来山洞这边。
新陶窑虽然设计好了,但是这批陶像还没有烧完,得等到出窑之后才能修理或者重建。
所以她必须得守在窑边紧看火温,随时添柴。
听说这件事之后,有光村村民过去了四个人,一方面帮她砍柴,另一方面也是安全。
有光村村民关系确实不错,从之前的事能看得出来,栖凤作为青木女神在某些阶段的化身,在村里的地位也确实不同。
晚上,山洞跟前的白荧土陶像仍然散发着幽幽的光芒,照亮了方寸土地,也照亮了山壁上的图画。
许问盯着壁画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又走了过去细看。
就像他之前思考过的一样,这些壁画介于图像和文字之间,有一些能看出形态,但更多的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