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服。
那布穿起来当然很不舒服,硬梆梆的,活动都不方便。但对于他们来说,能够蔽体已经很好了。
他们心思倒也不坏,至少知道用草席顶替帆布,只是这行为……
许问听到回报之后,有些惊讶,又陷入了深思。
从此,他取消了所有的帆布覆盖,全部用草席之类更便宜的东西代替,同时让秦织锦进一步开发便宜结实的布料,低价提供给逢春平民。
渐渐的,新式帐布不仅作为劳保服普及在了逢春的工匠中,也穿到了更多的普通回流难民身上。
在逢春城,衣食住行的衣之一项,已经基本上解决了。
许问随口把这个故事讲给了皇帝听,领着他去看各种不同的布料,细棉的、粗棉的、细麻的、粗麻的,各种价格、厚薄程度,等等等等。
皇帝一边听一边看,偶尔转头,就能看见铺中伙计和街上行人穿着的衣服,确实跟许问说的一样,基本上已经普及出来了。
布铺旁边是成衣铺,摆放着各种成套的衣裤,有长款有短款,各种料子的都有,看上去简直有点像现代的牛仔服专卖店。
皇帝摸着这厚实的料子,突然兴起:“我能穿吗?也给我来一套吧?”
许问一愣,劝阻道:“肯定没有您惯穿的这些舒服的。”
“没事,我也不是没有吃过苦的人。”皇帝却非常坚持。
那辆马车就跟在后面,刘总管服侍着皇帝上车更衣,许问没进去,在外间候着。
结果没一会儿,皇帝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不,不行,太扎人了。”
这在许问的预料之中,他笑了一下。
皇帝也许确实是吃过苦,但他的吃苦,跟那些连盖货帆布都要偷回去穿的人肯定是不一样的。
又过了一会儿,皇帝走了出来,穿的还是浅蓝色的细棉布服,就这样,他还仿佛有些不适地转动着脖子和手臂,明显只是勉强穿上的。
“朕还是井底之蛙了啊……”他叹了口气,摸摸身上的布料。
“走吧,咱们继续看看。”他停止了多余的小动作,再次下了车。
许问看着他的背影,听见刘总管在旁边小声说:“还是有点扎人,关键是有点紧,但陛下说就穿这个,到时候再说。”
“陛下仁厚,愿体万民之苦。”许问这话说得真心实意。
“体不了,沾个边。”皇帝在前面听见了,转头笑语。他站在马车下面,阳光落在他身上,勾出一道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