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但大部分时候都是连天青教她,两人之间不说地位不平等,多少也是有一些强弱之分的。
但从这个时候开始,岳云罗凭借着异样的天赋,在这方面超出了连天青一筹。
尤其到了中期,对机械结构的剖析与理解,完全以她为了主导,连天青几乎变成了给她做零件打下手的工具人。
然后渐渐的,岳云罗思路完全打开,她意识到了另一条道路,看见了它的前景。
那段时间,她几乎完全放弃了传统技艺,连照看连林林都有点疏忽,大部分心思都放在那些机械上。
在她眼里,它们不再是冰冷巨大的残骸,它无比美丽、充满了生命力、拥有着巨大的力量。
它可以将沉重的花岗石运上如此陡峭的山峰,在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建起这样辉煌的石居,它从头到脚都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令她仿佛看见了另一个世界。
她完全地沉迷了进去,就在这样的过程里,他们修好了后山的机关。
实操工作大部分是连天青做的,这机关对零件精度的要求太高,那时候的岳云罗还没有这样的水平。
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吴可铭把功劳全归给了连天青,他没有看见在夫妻俩私下相处的房间里,经常都是连天青抱着孩子,岳云罗伏案或思考或计算或绘图,埋首于自己的世界中。
如此时日已过,后山机关全部修好,马上就要尝试着把东西运上来了。
这时,岳云罗和连天青吵了一架。
岳云罗在这方面确实是惊才绝艳,她明明才学不久,就已经能够在修复这个机关的基础上开始构想改进了。
天云山机关最大的问题不是别的,是能源。
它使用发条驱动,所以动力极为有限,所以才额外要求了极高的制作精度,但即使这样,它的使用范围和拥有的力量也是有限的,很难拓展用途。
“就像大车要马,耕犁要牛一样,有更大的力量,才能牵动更大的机关。那么,可不可以把发条换成其他的东西呢?譬如风?譬如水?譬如其他的什么?”
岳云罗缓缓地说着,声音轻却如能振聋发聩。
在这个时代,能够有这样的思想,可以说极其的进步了。
“然后呢?”许问紧盯着她,忍不住追问。
“然后连天青说:不可。”
岳云罗皱起了眉头,直到如今似乎仍然心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