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又不敢真的把他们弄死,只好淹到一半,半死不活地捞起来放着……我是不是太怂了?”
江望枫裹着条毯子在江岸边发着抖喝姜汤,一见到许问就眼睛一亮,连忙迎上来跟他小声叨咕。
许问看了一眼,肿/涨的眼眶让视野有点狭窄,但他还是能看见那两个和尚倒在旁边昏迷不醒,正是随手扔给江望枫的那两个。
“他们是穷凶极恶的歹徒,我们又不是。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这样很好。”他很自然地说道。并不是安慰江望枫,而是真的这么想的。
江望枫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笑容。
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情,真的给了他极其巨大的冲击。
“嗯,我还是觉得这样才对。”他高兴地说,接着又关心起了许问的伤势,“你没事吧?看你的脸,肿得跟……”
“猪头一样?”许问随口说,觉得嘴角有点疼,抹了一把,手伸到眼前全是血。
“你怎么这么说自己!”江望枫明明自己也是这个意思,却埋怨起了许问。
江望枫一高兴起来就忘了很多事,但有人不会忘。
“许小兄弟。”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许问回头看见,行礼道,“武夫人好。”
武七娘并不奇怪许问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她从旁边婢女的手上接过一碗姜汤,亲自递给许问,道:“秋湖深寒,喝点热汤驱驱寒意。”
等许问接过之后,她郑重其事地行礼,道:“江望枫受人诱骗,把你引到静林寺连累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江望枫!”
她一叫,江望枫就像兔子一样窜了过来,缩头缩脑地向许问说对不起。
许问愣了一下,摇头道:“敌暗我明,总不至于为敌人的阴谋负责。”
“不为敌人阴谋负责,不错。但要为自己的愚蠢负责。考试是自己的事情,关菩萨什么事?无事来求符,本就不该!”武七娘斩钉截铁。
“我错了……”江望枫羞愧地小声说。
“放心,你爹那些佛像,我回去就全给他砸了。”武七娘轻描淡写地表示。
“爹会疯的……”江望枫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没声了。
武七娘没再理他,从旁边婢女手上接过一个药箱,等许问喝完姜汤,要亲自给他敷药。
“稍等。”许问却并没有顺从,转头去看另一边。
武七娘迅速看出他的心思,开口道:“一起前来寻你的除了我们这边的人,还有孙大人和悦木轩齐老板。”
她简明扼要地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
许问听说可以不受门禁影响直接参加考试,就算早有预料,还是松了口气。
“林萝湖太大,飞鸟群遍及的范围也不小,我们分成了多支队伍分头行动。我这边先寻着了江望枫,他指路我们去找到了你们。孙大人他们还没有回来。”
武七娘说话的时候,左腾在旁边非常紧张地听着,但忌惮某些事情不敢多问。
武七娘看似注意力全部都在许问身上,其实对周围的一切动静都没有错过。她转向左腾,打量了他一下,又转向许问,认真地道:“你们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对我说,我会尽力帮忙。”
许问犹豫了一下,对左腾点点头。
左腾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小声说:“事关我义父左谦,他之前跟这些和尚也是……”
他说话的时候,武七娘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只是凝神细听。这明显让左腾放心了不少,说得越来越流利。
“原来如此。此事的确不便让让孙大人他们知道,但是放心,我会处理。”听完之后,武七娘点了点头。
她说得并不用力,甚至有些平淡,但话音刚落,左腾就松了口气。
许问留意到了,有些意外。
他之前收到的情报里只有天作阁的历史、传承与当前的简单情况。
他知道天作阁当代的直属传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