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泼妇!”
碧池对着隔壁挥舞粉拳,作势要跳去对面。
这自然不可能。
于是姬绫安之若素,弹唱依旧。
碧池拿她没办法,又气不过,狠狠跺脚嘟囔道:“若非不能脱身,我必杀之……”
“哦,你果真想杀我?”
姬绫忽而停下琴声,似笑非笑。
碧池冷哼一声,不去理她。
哪知这次姬绫却主动挑衅:“也是,你的博闻兄长待我远胜于你,还主动与我盟婚,你心生嫉妒,乃是理所当然。”
“你……!”
“是啊,明明是你先与他相识,与他青梅竹马,与他有婚约,结果到头来,却被我后来居上,换谁谁不恨?”
“这种故事情节君子怎么说来着?白学现场?”
“哦,对了,你跟君子还没怎么交心,大概不知道他总那些奇奇怪怪的说辞吧?”
“哎呀!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说出了我们之间的小甜蜜,你不会难过吧?”
“啊,啊,啊——我现在就要杀了你!”
听到最后,碧池已经彻底炸毛,在玄青色光茧内上蹿下跳,张牙舞爪,却又拿隔壁的绝色少女无可奈何。
姬绫淡然看着对面,嘴角始终含笑。
虽然两人年纪相差无几,但姬绫明显心智要成熟一些。
简单几句言语交锋,碧池就落入下风。
发泄一通后,碧池感觉对方只把自己当小丑看,只能狠狠地别过脸。
“你想脱身,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姬绫再度开声,“只是接下来,你一切需听出我的安排。”
“我为什么要听从你这个毒妇!”碧池不满哼声。
“因为我乃是天相吉人,知道该如何逢凶化吉。”姬绫理所当然道。
“呵呵,何必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碧池冷笑一声,终于找到挖苦对方的机会。
“难道你不是吗?”姬绫淡然硬道。
碧池哑口无言。
这一刻,她蓦然醒起,自己与对面的少女,其实处境相差仿佛,都被父母利用,都将失去自我,都是身不由己……
两人本该同病相怜,而非这般互相攻讦。
“可是,她真的好讨厌啊……”
碧池心中嘀咕着,撇嘴道:“即便如此,谁知道你是否真心帮我?说不定你只是利用我罢了……”
“确实有这个可能。”姬绫坦然点头,“毕竟如今这般光景,我们也无法盟诅或立契。”
“可话又说回来,就算你不愿配合,我自己也总会设法脱身的。”
“万一我侥幸成功,而你又不在身边阻挠,我就可以立即与君子完婚。”
说到这里,姬绫目光闪过狡黠光芒:“到那时,你怕是得喊我一声嫂嫂了。”
“说吧,怎么做!”碧池霍然而起,捏紧粉拳。
……
“什么,相邦意图谋逆?”
梁囿一处行宫中,太子夷乌听少保里息汇报,惊得拍案而起。
“事关重大,你可打听清楚了?”
“臣有可靠线报,千真万确!”里息肃然保证道,“相邦这次倾尽梁国之力,举行入圣仪式,名义上宣称庇护弱小梁国,实则是打算反客为主,出卖梁国!”
“可……可本太子一直待他不薄啊!”
“殿下仁厚,那可管叔吾未必就会感恩戴德啊!”里息继续劝道,“他本就非我梁人,又是出身商贾之道起家的交陌管氏,如此人物,若手握权势,焉能不会贪图一己之私?”
“依臣下愚见,那管叔吾分明是将殿下当成手中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