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余里,还不如大军在陆地上行走。”
“走了多久?”王子夷乌忍不住问道。
“半年。”
半年,也就是差不多黑水与吕齐刚刚开战的时候。
众人虽然惊叹于孙坡的深谋远虑,但也同时明白,这一招眼下无法复刻。
这时孙坡又道:“况且若成功逼迫梁王退兵,那卷滂大军回师梁都之时,我们手中总得要留下足够应对的兵力,否则便是作茧自缚了。”
这点王子夷乌尤为同意,毕竟他可不会为了救吕齐而牺牲自己。
……
眼见众人一筹莫展,孙坡语气一转,轻笑道:“其实要破梁囿,倒也不必动刀动兵。”
“孙将军有何高见?”王子夷乌期盼问道。
“梁囿源源不断出产粮食,供给内城,故而梁王敢于倾尽国力,劳师远征,甚至还能额外给黑水人提供粮草。”
“然则,梁囿之粮,当真取之不尽吗?”
这下众人都不说话了,等着孙坡下文。
后者也没有卖关子,语气肯定道:“其实不然!梁囿产粮的多寡,与这梁都的人心背向密切相关!”
“与民心有关?”王子夷乌啧啧称奇,“我在梁地五十余年,竟从未听闻此事!”
“那是自然。”孙坡道,“梁囿秘密关乎梁国国运,梁王岂会轻易告知旁人?”
“那孙将军又是……”王子夷乌刚想发问,但见管叔吾微微摇头,情知此事可能涉及孙坡秘密,便只好忍耐好奇心,转而关注如何利用这个秘密,突破梁囿。
便见孙坡道:“所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如今兵戎虽然暂歇,但人心尚未安定。”
“我等与其浪费兵力攻打梁囿,不如设法争取外城民心,化为己用,如此不但能进一步孤立梁王,更能断绝内城之粮!”
说到这里孙坡还对王子夷乌道:“王子欲谋梁国至尊之位,这都城的民心,岂能不取?”
“孙将军此言有理!”王子夷乌连连颔首,心中已经开始计划如何争取外城民心了。
而管叔吾也适时开口道:“既然如此,在下倒是有一个提议。”
“先生请讲。”
“关于小女的婚事,如今王孙与灵台伯的三场比试,尚剩余两场。”管叔吾目光瞥过旁边的田籍与姬绫,微笑道,“既然孙兄要施行这攻心之策,不如让这两位后辈也参与其中,作为第二场比试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