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律’只强调两个物体具备‘象征性’,两物本身不一定需要发生实际接触。”
“而‘感应律’则要求两个物体,要么本身就是同一个本体中的子体,要么是原本存在物理接触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对鱼的头发施术让我产生遥感,确实符合‘感应率’的描述。”
“甚至牲畜毛发,本身有防风保暖功效,用来制作止风毛鞋,好像也有点这个意思……”
随着田籍不断思考,他渐渐发现调查员前辈总结的“感应律”,与巫济等“毛魅”的止风手法大有相似之处,他不禁怀疑前者生活的那个年代,是不是就有这样的巫术存在。
不过这些都是毫无证据的联想与猜测。
眼下赶路要紧,他只能将疑问暂时压在心底。
……
两天后,田籍回到了糜乡。
见到糜乡城墙的那一刻,他心中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他不是主动回来汇合田猛他们的,而是跟着那种特殊的感应回来的。
此刻那种感应确凿无疑地告诉他,妫鱼就在里面。
“但问题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带着这个疑问,田籍用天狐令牌开路,穿过重重关卡,终于在城中一处驿馆见到了田猛等人。
此时距离他们上次分别,已经过去七八天时间了。
见到田籍出现的一刻,公输五先是不信地揉了揉眼睛,随即大呼小叫起来。
闻讯而来的管蓝直接红了眼。
田猛表现最为镇定,但也第一时间上前抓着田籍的手左看右看,检查他身体是否受伤,而后才询问田籍这几天的去向。
田籍长时间飘荡在外,此时见到有一群兄弟姐妹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危,说不感动是假的。
但因为心忧妫鱼之事,所以他简要说了一下辛夫的变异以及遇到大飘耽搁了几天,就不再多言了。
即便如此,田猛三人都是唏嘘不已,纷纷建议田籍下次别再单独行动了,一轨人就要共同进退。
众人如何关心则乱且略过不表,田籍最后提出疑问:“我先前一路进来糜乡,发现此地有重兵把守,戒备森严,比起县治羊角城犹有过之。虽说这里是田氏仁房的食邑,但这种现象正常吗?”
听到田籍的疑问,田猛叹气道:“我们先前进来时也有如此疑问,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总算搞清楚了。”
说到这里,田猛吩咐五、蓝两人关好房门,这才压低声音道:“仁房的人打算在这里搞一场私祭!”
私祭便是非官方的祭祀。
田籍皱了皱眉:“为何?”
“仁房的人听说‘恙气’之后,便请来乡巫举行一场祭祀。以保佑糜乡不受影响。听说为了这场祭祀,他们私下挪用了一部分原本用来赈灾的物资……”
田籍听了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可是田仁寿父子带来的那些?”
田猛点了点头:“这次私祭他们就是首倡者之一。”
听到这里,田籍想起自己在梓乡、陶乡乃至羊角县其他受灾地见到的惨状,原本因妫鱼而对田仁寿父子不太好的观感,这下变得更差了。
不过眼下还轮不到他来为民请民。
找到妫鱼才是第一要事。
于是他紧接着问道:“你们在城中可有见到过我族姐孟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