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后,修德方技突然就发动了,理智值蹭蹭地往上涨。
810s!
820s!
830s!
……
900s!!!
“嚯,又舒服了!”
……
在公子怀信的座驾上,按照礼制,公子怀信为上者,居于车左,而田籍与井彘两人为下者,只能居于车右“参乘”。
不过井彘似乎心中有愧,主动取代原本御者的位置,凑到中间前部御马去了。
田籍想着接下来要谈机密,少一个人听更好,便由他去了。
哪知他才刚刚从袖中露出半截紫龙卫轨长的铁印,公子怀信立即伸手摁住了他的动作。
田籍疑惑抬头,却见对方微微摇头,目中精光闪烁。
他当即会意,收回铁印,心中微叹:跟这种聪明人聊天就是安全省事。
毕竟此时公子怀信的座驾是毫无争议的全场焦点,谁知道孙氏的人当中是否有类似“顺风耳”之类的能力?
于是接下来的路上,公子怀信说着称赞田籍的车轱辘话,田籍车轱辘式的点头回应,所谓说者无心,听着也无意。
唯有井彘因难掩喜色,不时兴奋地挥鞭长吁,才让这车上尚存几分真性情。
……
与紫龙卫会面的地点,选在了营外半里的一处溪流。
对外的理由是公子怀信与田籍详谈甚欢,前者邀后者一同沐浴。
当然,实际同浴者还会悄悄多上两人。
反正白色的帷幕一拉,护卫们往四面八方一站,谁也没理由来打扰。
这便成了一处临时密会的场地了。
然而这场会面在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
公子怀信开门见山道:“你等若是打算劝我离去,就不必多言了。我心意已决,誓与崔氏共进退!”
两名紫龙卫历经千辛万苦来报信,哪能接受这种结果,田猛当即将这一路的所见所闻悉数说出,着重提到孙氏与梁人的勾结,末了,他神色恳切道:“那孙子睿狼子野心,已经到了勾结外敌的地步,公子切不可大意啊!”
“我岂能不知孙氏狼子野心?”公子怀信依然没有动摇,“方才田猎时,孙子睿又是牵鹿,又是唱《鹿鸣》,说是取悦叔姜,但何尝不是在借《鹿鸣》之词,向整个崔氏抛媚眼?”
“然则田崔之盟乃是这数十年间平原都得以稳固的基石,不可轻废。我这一退,自身是安全了,但田崔之间的信任也必将荡然无存。”
公子怀信说完这番话,似乎是见田猛脸色变得沉郁,于是声音一软,轻笑道:“左都大夫素来仇视梁人,那孙子睿与梁人勾结,说不定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哪知田猛听罢,竟“噗通”一声直接在水里跪下,哀声劝道:“正因左都大夫仇视梁人,所以才一直与孙氏牵扯不清啊!”
“试问当今三齐,谁人不知伐梁国、抗黑水的主力是交陌孙氏?这点不会因孙子睿个人一时越线而有所改变。便是他将来继任家主,也难以扭转,因为这是孙氏在三齐的立身之本啊!”
说到这里,他声调一转,咬牙切齿道:“况且真要计较起亲疏恩怨,崔青圭不正好与公子有血亲大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