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的仙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遐想了一阵,他又将目光投向祝者的各项方技。
如果说游者前两个秩次,以“心神攻守”为主,主要致力于提升个人的精神层面;那么祝者的方技,似乎更倾向于对群体精神领域施加影响,且都围绕着“祭祀”这个主题。
当然,后者仅仅是他的猜测。因为这里的方技同样只有名称,没有效果描述。
譬如秩一小祝,【民极】他亲身领教过了。
但【辅祭】与【无恙】,他只能从名称上猜测,前者跟祭祀有关,至于后者……似乎是跟免疫力有关的被动技?
要是真的,倒是能省不少药费啊……
记录完祝者的信息,他又翻开其他有秩途径的资料,可惜这部分的描述,就少很多了,甚至连秩次的名称都没有。
只找到几个关于医者的记录。因为妫鱼学医,他特意多看几眼:
“医者秩一,名曰‘药士’……”
“医者秩二,名曰‘铃郎’……”
“医者济世,所依仗者,唯药理与医方……”
原来妫鱼即将到达的层次,是秩一“药士”。倒是符合她整天捣鼓草药的模样。
说起来,自己身上佩戴的香囊,还是她亲手缝制的。
当时田恕介绍,有凝神静气之效。
他戴了几天,虽然除了闻着舒服,没感觉出什么特别的地方,但现在仔细回想这两天遭遇,自己每每能在关键时刻,抑制冲动,平心静气地处理问题,说不定,就有这香囊的一份功劳。
记录完医者仅有的内容后,其他途径都是些泛泛之谈的描述,他大致浏览一遍,留意了几个有传承的世家,就全都一股脑地存进意识云中。
……
接下来的一天,他或在库房看书,或到各处厅堂与其他弟子交流,反正就懒死在泠然阁里,哪都不去,如此熬到深夜。
待外头三更锣声远去,子时过半,他捏了捏自己脸蛋,觉得疼,才缓缓舒出一口气。
总算熬过了三天告死期限。
也不知那潜藏在暗处的恶意,是否会因为忌惮泠然阁,而就此放过他。
但他知道不能寄希望于运气,所以接下来几天,他依然宿在泠然阁里。
即便要回家洗簌换衣,也只挑白天烈日当空的时分,且手中始终紧握“心”字门符,战战兢兢地留意这四周,生怕危险出现时,自己因慢了半拍丢掉性命。
……
待在泠然阁的时候,除了看书交友,更多的时候,他都在听庞长老讲学。
虽然讲的都是御风学派的一些理念,偏学术一些,但他想到,既然自己选择了游者这条路,不能只停留在应用的层面,对其背后整套理论大厦,都该有深入了解。
庞长老作为积年游者,积累深厚,田籍作为地球的现代人,也有不少奇思妙想。
如此相处了几天,虽然谈不上教学相长,但两人的关系越发熟络,渐渐有了师徒的感觉。
若非泠然阁不讲师徒,只论先达后进,田籍都忍不住想喊一声“先生”了。
庞长老对田籍越发满意,甚至扬言要联合“庞系”众人,对许阁主施压,给田籍争取第三个仪式的机会。
田籍知道这是安慰之辞,不敢报太大希望。
期间,孙友过来找他,说寄给匠人辛夫的信,已经托给相熟的行商。但一来一回,起码的个把月的时间。短期内,新的泥人替身,是没指望了。
至于那一百铜钱的邮钱,不知是否感念田籍之前的帮助,孙友提都没提。
田籍不想赖账,不过怎么也得等自己有收入了再说。
经过这段时间了解,最快的挣钱办法,就是登临秩一,成为下长老。
到那时,他就可以从泠然阁里领取俸禄。
大齐朝等级森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