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屋外和霍东进聊上几句。”
怕是不止霍东进吧?少年抿了抿唇。
“对了,暄平王后有孕了,约莫是三个月大。”
“邀景园可备礼了?”萧宓与燕三郎同岁,今年十八,算起来已经成婚两年。暄平公主自己也有些焦急,所幸还是怀上了。
“备了。”千岁悠悠道,“我看萧宓得子也不激动。”
“嗯。”燕三郎有些理解萧宓,这事儿想起来就挺没劲的,有什么好激动?他转了个话题,“宣国那里,有消息么?”
“有啊。”千岁精神一振,“铎人起义有声有色,现在仿佛站稳脚跟了,在宣国西境割据一方。童渊人几次发兵都打不下来。”
燕三郎返回盛邑之后的一年里,偶尔还会听见宣国的零星消息,但两国中间还隔着山脉,往来并不便利,也就是北方的商队有时到卫国做生意,会说起那里的变化。
“宣国西境多山地,不适合童渊骑兵发挥。铎人选那里当作根据地,本就是深思熟虑。”燕三郎缓缓道,“但时隔一年半,宣王廷还未能将之扑灭,这就有些意外了。”
“这十来个月,宣国境内起义频繁,东边的造反刚镇压下去,南边儿就起来了。等南边儿的压下去,北边又跟风。”千岁笑道,“至少在我听到的消息里,童渊人焦头烂额。”
“颜烈竟然束手无策?”
“他弟弟死了,王廷里面反对他的声音又大了些,说他先前扶伪王上台。”她有意压低了声音,神秘道,“对了,我还听说这位摄政王近来身体不好呢。”
“哦,得了什么病?”燕三郎也觉稀奇,“他是修为强大的异士,等闲不该生病。”
“那就不清楚了。”千岁耸了耸肩,“我也没有亲见,但据说挺严重呢。或许就因如此,铎人的起义才如火如荼。”
“那,颜同奕还未登基么?”他们离开安涞城之前,宣王中毒身亡。为国家安稳计,摄政王本该应该尽快扶新王上位才对,否则大乱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