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点点头,勉强定了定神,立即打发人去找贾琏。
贾琏从衙门回来,见到王熙凤,便听她把柳家出事,王夫人偷
收柳家财物的事情说了一遍。
贾琏听了在屋子里走了几遍,道:“柳家被抄的消息十分突兀,我也阴影听说他招兵杀官,罪恶极大,纵然是功勋之臣,也要杀一儆百的。虽说二太太是雁过拔毛的,虽说咱们两房有大仇的,虽说咱们在锦衣卫那里说得上话的,但毕竟荣国府是一体,这件事我必须找老太太说清楚。”
他按住王熙凤,道:“你是内宅夫人,这件事由我去说,你在一旁协助便是。”
王熙凤便点头应了。
夫妻俩便一起去找了贾母,甫一见面,正好王夫人也在,贾琏连施礼都欠奉,直接对贾母说道:
“听说这几日定远伯柳家派人送来了礼?”
“若是收了,就赶紧清点出来,将礼物给柳家退回去!”
贾母听了一惊,急忙道:
“链儿这是什么话?柳家和我们是世交,又是多年的老亲,难道收他家的礼物,还能会有差错?”
原来柳海龙的父亲当年随先荣国公征战沙场,是荣国公一手提拔起来的,因此两家情分。
“当然是有缘故!”
贾琏衣袖一摆,尽显朝廷官员气度:
“去年端午节以来,陛下连发十一道诏书,申明为官之道,历数官场积弊,指明要惩治官员犯罪,如有越线,一律清查。”
“到了六月,又在朝廷设立会考府,专门清查此事。通政司、锦衣卫、龙禁卫、户部都派人参与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柳家撞了刀口,柳家公子被腰斩。咱们这时收柳家的礼,被人说和柳家勾连事小,就不怕被人说柳家向贾家转移财物吗?”
“这个罪名,可是一桩大罪!”
“一旦朝廷追查下来,咱们谁能说得清楚?难道宫里的娘娘能够扛得住这等天雷?”
说着,贾琏看向王夫人。
而王夫人,已经脸色苍白。
贾母也是脸色冰寒,闻讯赶来的贾赦、贾政,也不由紧张起来。贾赦吵嚷着要把柳家的礼物赶紧退回去,贾政则道:
“既然陛下要查抄柳家,柳家想必是犯了大罪。”
“我们这样的清白人家,实不该和这样的人家有着什么牵扯。”
贾琏面色如常,内心深处却是一副无奈。
贾府的两个老爷,一副惊慌失措之态,这样的气度,如何支撑起荣国府来?
可是他俩偏偏一个是贾琏的父亲,一个是贾琏的二叔。
从礼法上看,他根本奈何不得他们。
倒是贾母很镇定,长叹一声道:
“柳家是我们的老亲,他家的礼物,明面上说是给我,其实是让我送到宫里给大姑娘的。”
“没想到还有这缘故,险些被他家给瞒过了!”
说着,她又有些后怕地道:
“幸亏琏儿知道的早,若是过了椒房眷属入宫请候的二六日期,我就把这件礼物给大姑娘送到宫里了。”
“到时娘娘在送给皇太后和皇上时,若是被问到来源,岂不坑害了她!”
“琏儿,你这次可真是立下大功了!”
一边夸赞着贾琏,贾母一边又感慨荣国府空有这么多人,却没有顶事的,还有一个一品将军,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结果柳家被抄家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毫不关心,还要靠后辈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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