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发现有一处血管先天畸形,确实如哑巴爷爷所言,随时都有淤堵的可能。
不过因为是器质性疾病,以目前的医疗手段,还无法进行手术。
用主治医生的说法就是:相当于在血管里埋了一颗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引爆。
这下可把施老师给愁坏了,他现在年富力量,正是创作的黄金期,可不想因为体内埋了一颗炸弹,影响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医院没有好法子,他就按照刘青山给他的忠告,再次找到哑巴爷爷。
那段时间,哑巴爷爷在中医学院开讲座,正好就给他开了药方。
坚持几个月之后,施老师又去医院检查,情况竟然大为改观。
虽然畸形的血管并没有矫正,但是出现淤堵的概率,却大大降低。
施老师一颗心这才放回肚子里,今天下午接到刘青山的电话,说是哑巴爷爷又来京了,要给他复诊,施老师立刻就乐颠颠地跑来。
哑巴爷爷给施老师诊脉之后,也微微点头,然后又比划一阵。
小六子现在就是爷爷的小嘴巴,以前可能还有许多医理方面的东西,因为太专业,表达不清楚,但是现在却完全能说明白了,比刘青山都适合当翻译。
“爷爷说,老师您没有什么大碍,以后要注意早睡早起,平时不要剧烈活动,饮食清淡一些,可以吃瘦肉,少吃油腻的食物……”
小六子交代了一大堆,施老师反倒跟小学生似的,一个劲点头,还拿出纸笔进行记录,瞧得大伙都有点忍俊不禁。
“吃饭喽。”小老四来招呼大家去吃饭。
一大家子坐了满满当当一大桌子,正要动筷,就听外面有人呼唤:“彩凤,山杏!”
这声音,在两个小丫头听来,是多么的熟悉。
“娘!”
两个小姑娘放下筷子,一起冲出门。
只见在院子里,林芝正满脸慈爱地向她们张开双臂。
“娘——”
老四老五扑进林芝怀里,眼泪哗哗地流淌出来,第一次离家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离开母亲这么久,也难为她们了。
林芝一只胳膊揽着一个,略略低下头,贴着她们的小脸儿,眼圈也不由得有些泛红。
刘青山也迎出来,微笑着望着母亲,还有母亲身后的爷爷奶奶和秋菊奶奶,大姐大姐夫领着小火,大姐怀里,还抱着小月月。
一大家子,都来啦。
而且在后面还有人呢,张杆子跳着脚,他也不好意思往前挤,嘴里直嚷嚷:“青山啊,俺家小曼他们在哪住着呢?”
杆子叔旁边是他媳妇,手里领着小曼同母异父的弟弟。
后面还有几位村民,都是孩子在这读书的,正好赶到国庆节,来看看孩子。
“娘,爷爷奶奶秋菊奶奶,大姐大姐夫,你们先进屋。”刘青山和家人打个招呼,就领着张杆子他们这些人,去学生们住的小院儿。
“杆子叔,村里都挺好的?”刘青山跟大伙边走边聊。
“嘿嘿,都好着呢,就是你咋总也不回去,大伙天天念叨你。”张杆子说着说着就开起了玩笑:
“青山啊,你还非得等合作社分红的时候才回去领钱儿咋滴。”
刘青山也大笑,看到乡亲们,他的心里也格外敞亮。
小曼他们住的地方,离得不远,几分钟就到了,推开门,张杆子就嗷唠一嗓子:“小曼,你娘来看你啦!”
哗啦一下,孩子们都从屋里冲出来,各找各妈,眼泪哗哗。
都是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能不想吗?
“都先别哭天抹泪的了,这一路上都没好好吃顿饭,赶紧的,先吃饭,张大嫂子,给俺烫二两烧酒。”
张杆子又吆喝起来,他倒是不见外。
等大伙都进了屋,只见这边也正吃饭呢,张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