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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张杆子之所以喜欢凑热闹,主要是能够蹭吃蹭喝蹭烟抽。
大张罗嘿嘿两声:“杆子啊,伺候月子呢。”
刘青山忍不住惊讶地问道:“翠花婶子这么快就生了?”
桌上的人哄堂大笑,张大帅还是挺仗义的:“青山你别听他们埋汰杆子,是猪场那边,有两窝老母猪,今天一起下羔子,忙不过来。”
“这样啊,那俺给杆子叔留点吃喝,一会儿你们谁给带过去。”
刘青山赶紧叫人准备点酒菜,杆子叔能做到这个份儿上,本身就值得赞同。
正张罗着呢,就看到队长婶子慌慌张张跑进院:“都先别灌马尿,不好啦,杆子被大野猪给顶伤了,腿肚子这么长一个大口子,哗哗淌血!”
这下大伙也都慌了神,全都撂下碗筷,急火火地往猪场那边跑。
张大帅边跑边骂:“妈个巴子,遭瘟的野猪,敢到村里来嘚瑟,等俺回家回家拿刀,非宰了吃肉不可!”
刘青山和哑巴爷爷,冲在最前面,所以也最先来到猪场,老远就瞧见猪圈前边围着几个人,赶过去一看,张杆子正坐在地上,旁边还有一滩血。
还好,受伤的大腿,已经被人用布条子勒住,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
不过被野猪獠牙豁开的小腿肚子,皮肉都翻卷着,瞧着实在触目惊心。
“赶紧送卫生院,师父,您先给简单处理下。”
刘青山一瞧这架势,在村里显然是处置不了的,这么长的伤口,必须进行缝合。
哑巴爷爷随身带着个小药包,在张杆子腿上撒了点土黄色的药面子,伤口很快就不再流血。
张杆子则疼得龇牙咧嘴,还一个劲骂:“他奶奶的,等老子好了,非得找一把猎枪,把该死的大野猪崩了不可,咝咝,真他娘的疼啊!”
“杆子叔,野猪咋还跑咱们猪场来了。”
刘青山一边把张杆子从地上扶起来,嘴里一边询问。
一听这个,张杆子更是火大:“那个遭了瘟的野猪,竟然跳进咱们的猪舍,想要强干母猪,这俺能忍?”
说着说着,他扑哧一下又乐了:“青山,你是不知道啊,那只瘟猪比母猪矮了一大截,根本就骑不上去,更够不着,一个劲在那对着空气使劲,笑死个人啦!”
笑着笑着,张杆子习惯性一拍大腿,又疼得直抽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