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鸡蛋等物资,搬运到徐校长家。
这段时间,二姐刘银凤正在全力备考,所以营养什么的,一定要尽量跟上。
高考是在七月份,不过在五月中旬,还有后世已经消失了的一种考试——预考。
只有通过预考的考生,才有资格参加真正的高考。
预考的难度,丝毫不比高考差,一大半考生都要被刷下去。
辛辛苦苦学了两三年,连高考的考场都进不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又来送东西,这一天天牛奶鸡蛋的,连我们都沾光吃胖了。”
时间正好是中午,校长徐大胡子也在家,还像模像样地系着个围裙,在灶台前忙活着炒菜。
可能是送着送着习惯了,对于刘青山拎来的东西,大胡子校长也不再吹胡子瞪眼睛的。
这叫刘青山一时间感觉还有点不适应,心里琢磨着:
难道这人一系上围裙,连性情都变了?
可是一转眼,徐校长又变回原来的大胡子,只见他炒完菜之后,把围裙解下来,就朝刘青山瞪起眼睛:
“你小子就不能大方点,天天早上往学校食堂送两桶牛奶?”
果然是围裙的原因。
刘青山眨眨眼,没敢吭声,心里嘟囔一句:俺们那牛奶也不是自来水。
为了给二姐增加营养,刘青山就跟开大解放送奶的张连娣说好了,每天都给额外留出来二斤,天天由王阿姨负责取奶。
至于钱,当然是刘青山出,到时候,就从养奶牛的收益分成里面扣除。
结果还送出毛病来了,人家嫌少。
只听徐大胡子嘴里继续说道:“这些高三的孩子,起早贪黑的,营养跟不上,这是透支生命来学习,我瞧着都心疼啊。”
“校长,要不我回去跟村里商量下,看看能不能每天往学校食堂送两桶奶。”
刘青山猛一抬头说道。
乳品厂专用的大奶桶,一桶就是一百斤,两桶就是二百斤。
高三的学生也就不到三百人的样子,差不多每人能喝上八两,足够了。
徐大胡子其实也就是说说,没想到刘青山这么豪爽,惊得他也连连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你们村里养奶牛,也得吃草吃料,这牛奶也是有费用跟着的。”
“校长,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学生啊。”刘青山一字一句地说道。
听了这话,徐大胡子也不禁为之动容:“好小子,既然你有这个心思,那我就把这两个月工资拿出来,怎么也得撑到七月份的高考,叫高三的学生,每天早上都能喝一碗牛奶!”
刘青山相信,大胡子既然说得出,就铁定能做得到,前世他就资助过许多学生。
不过掏工资给学生买牛奶这种事,是真不靠谱,于是他摆了摆手:
“校长啊,既然您要拿钱,那我跟您算算账,乳品厂收购牛奶,价格是一斤两毛一,二百斤呢,一天就是四十多块,您那工资,能够喝一天的牛奶不?”
“我……”
大胡子顿时胡子直翘。
这绝对不是一笔小钱儿,他承受不了,同样的,夹皮沟也承受不了。
瞧着刘青山笑嘻嘻的嘴脸,大胡子又立刻虎起脸:“你小子刚才还说送的,怎么一转眼就开始谈钱?”
刘青山倒是想送,可是夹皮沟的事业才刚刚起步,真没有这个资本。
于是他摊了摊手:“校长,俺们也送不起。”
看到大胡子校长的脸色也垮下去,刘青山真觉得有点心疼,跟着说道:“这个问题,您看能不能这么解决,我们的牛奶只收成本价,您再跑跑县里,看看能不能给拨点款,咱们两将就下。”
显然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正确思路,徐校长也点了点头,目光炯炯:
“那成,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