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安心上路,有我在,谁也别想把范记从我侄儿手中夺走。”范永成蹲在棺椁前,手里时不时往火盆里放纸钱。
火盆里的火苗窜出一尺多高,映红了他的面颊。
院子里传出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来人到了灵堂,恭声说道:“三爷,陈二回来了。”
听声音,范永成知道是外院的那个管事。
大管家不在府里,府里的大小事情全都由这名外院管事一手操持。
“你过来。”范永成对身边的一个下人招了招手,随后把手里的纸钱塞给对方,又道,“别让火熄了。”
那下人俯下身子,代替范永成烧纸钱。
范永成拍了两下手里的纸灰,慢慢转过身,看着外院的管事,说道:“陈二是谁?”
刚从草原回来的他并不清楚这个陈二做了什么事情,连陈二这个名字也是第一次听说。
“陈二是府里的下人,三爷您回来之前,夫人派他去了城外的庄子,让他把大管家和西跨院冯大耳朵那些人带回府里。”外院管事解释了一句。
范永成沉吟了片刻,道:“把人带到灵堂来。”
那管事退了出去。
范永成对火盆跟前正烧纸钱的下人说道:“你继续烧纸钱,不要停,烧没了就让其他人去拿。”
“是。”烧纸钱的下人应声。
范永成走到圆凳跟前,一撩下摆坐在了上面。
时间不长,外院管事带着陈二来到灵堂。
“小的见过三爷。”陈二认识范永成,一进灵堂率先给对方行礼。
范永成上下打量了一眼陈二,说道:“过去给家主上柱香。”
陈二走到范永斗的牌位前跪下来磕了四个头,起身后从一旁拿起三根香,点着后插在了香炉里。
做完这一切,他回到范永成。
“咳咳!”范永成捂着嘴干咳了两声。
注意到这一幕的外院管事招手喊来一名下人,低声嘱咐了几句。
那下人转身离开灵堂。
范永成对离开灵堂的下人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面对着陈二说道:“大管家和西跨院的那些人怎么没有回来?”
“大管家和冯头他们……他们都死了。”陈二脸色苍白,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什么?人都死了,可是你亲眼所见?”范永成眉头紧锁。
陈二急忙说道:“小的不敢隐瞒,在去往城外庄子的路上,听路上行人提到大管家和冯头等人被杀死在城外,小的为了确认真假,亲自去了对方提到的地方,果然在那里发现了大管家和西跨院那些人的尸体。”
“知道是什么人杀的他们吗?”范永成相信眼前的下人不会骗自己,范府的大管家和范家养在西跨院的那些人应该真的死了。
陈二说道:“小的问过那行人,对方说是一群穿着黑甲的骑兵和使用鸟铳的人杀死的大管家他们。”
“是虎字旗的人!”范永成怒目圆睁。
只有虎字旗的兵马才穿黑甲,并且大量使用鸟铳。
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杀害自己兄长的人就是虎字旗派来的,那个李鑫就算不是虎字旗的人,也一定被虎字旗给收买了。
陈二又道:“小的发现大管家他们的尸体后,便急忙赶回来禀报。”
这时候,一名下人端着盖碗回到灵堂。
外院管事从对方手里把盖碗接过来,走到范永成身前,躬着腰把盖碗递了过去,同时嘴里说道:“三爷您回来这么久连口水都没有喝,这是小人让人刚沏的茶,您喝一口润润嗓子。”
范永成感觉嗓子确实有些干痒,便从管事手里把盖碗接了过来。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就喝,而是对着陈二说道:“你先下去吧,关于大管家他们的事情暂时不要说出去。”
“小的明白。”陈二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