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地广人稀,部落与部落之间往往相隔很远。
哈坦部是坎坎塔达部落的从属部落,周围多是一些小部落,实力最强的部落也只和哈坦部实力差不多,更多的部落控弦甲士还不如哈坦部多。
那些从哈坦部逃出来的牧民,一部分去了青城,想要把部落遭受到袭击的消息告诉给大汗知晓,一部分去了坎坎塔达的部落,还有一部分去找附近的部落寻求帮助。
远水解不了近渴,青城和坎坎塔达的部落距离哈坦部有几百里路,哪怕一收到消息就派出甲骑,也来不及拦截袭击哈坦部的敌人。
哈坦部在周边的几个部落中,算是颇有实力的大部落。
那些从哈坦部逃出来的牧民来到这些部落里,受到了热情接待。
当哈坦部的牧民说出自家部落遭袭的消息,同时希望对方部落可以派出控弦甲士帮哈坦部报仇,等来的却是敷衍和拒绝。
连哈坦部这种有五六百控弦甲士的部落都不是袭击者的对手,那些小部落的首领知道自己更不是对手,自然不愿意派出自家控弦甲士去哈坦部。
为了防备袭击者来自家部落,一些小部落首领安排部落中的甲士在部落周围巡弋,同时交代部落中的牧民不要随意离开自家的牧场。
夜晚草原上的寒冷能冻死人,夜幕下也不利于马匹奔行。
从哈坦部逃出来的牧民,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需要找到一处蒙古包躲避寒冷的夜晚。
不过,这对哈坦部的牧民来说并不难。
作为哈坦部的牧民,与周围的部落常有往来,知道去往青城的路上可以在哪个部落歇脚过夜。
这些逃得一命的哈坦部牧民,每到一个部落,便要说一遍哈坦部遭袭的事情。
通过牧民之口,哈坦部遭袭的事情渐渐传开。
卜石兔汗一得知哈坦部的事情,马上派人去了哈坦部查看情况,不仅如此,一些土默特的大部落也派了人一同去哈坦部的牧场。
哈坦部受袭的事情才过去几天,土默特近一半的人都知道哈坦部遭到了袭击,部落中的台吉被杀。
半个月过去,整个土默特都知道哈坦部的事情,许多台吉更是开始往青城赶来。
哈坦部不是土默特的大部落,却也是有台吉坐镇的部落,哈坦部的台吉又是亲近坎坎塔达的台吉,如今部落被灭,台吉被杀,在土默特引起了轩然大波。
越来越多的土默特台吉来到青城,来到卜石兔的汗帐。
距离青城最远的是兀鲁特部,那木儿虽然没有亲自来,却派来了自己幼子哈尔巴拉,离青城最近的素囊一系的台吉,更是早早便到了汗帐。
卜石兔的亲卫将军札木合带领大汗的亲卫,在汗帐周围巡视,而他亲自守在汗帐外面,听着汗帐里面的传来的争吵声。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袭击哈坦部的人就是虎字旗的人。”说话的是红脸台吉袒拉卡申。
大汗一系的台吉特木伦开口说道:“你怎知是虎字旗动的手,他们跟哈坦部无冤无仇,为何要袭击哈坦部,这根本就说不通。”
“鲁特之前派自己部落里的甲骑袭击过虎字旗的车队,随后便遭到了袭击,肯定是虎字旗在报复哈坦部。”袒拉卡申说道。
特木伦开口问道:“虎字旗一直以来都和咱们土默特关系亲近,鲁特为何要袭击虎字旗的车队?”
“这……”袒拉卡申语气一噎。
坐在靠前位置的坎坎塔达开口说道:“现在说的是虎字旗袭击哈坦部一事,不是追究鲁特袭击虎字旗车队的事情,再者说,鲁特已经被杀,哈坦部更是覆灭,难道还要追究他和哈坦部的责任吗?”
特木伦抿了抿嘴,没有接话。
面对坎坎塔达这样的大台吉,他不好像对待袒拉卡申那样反驳。
那木儿的幼子哈尔巴拉开口说道:“有因必有果,鲁特做了违背信义的事情,遭受了袭击,这也是他该得的报应。”
坎坎塔达目光盯向哈尔巴拉说道:“鲁特是我们蒙古人的台吉,就算要被杀,也只能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