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他们必有一战,而这一战,无论他们谁是赢家,我大隋都是最大赢家,金刚奴这一计功在国家、利在天下,当满饮此杯才是!”
“东施效颦而已矣!”杨集举起酒杯,与杨广对饮一杯,接着说道:“启民只要活着,阿史那咄吉便不敢拿阿史那俟利弗设如何,这期间,正是阿史那俟利弗设重新发展的良机;这边我们不需要多作插手,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他们吃过我们的大亏,如果察觉我们故技重施、蓄意挑拨,反而会弄巧成拙。等启民不在了,再酌情资助弱势一方。”
“那便如此。”杨广沉吟半晌,又笑着说道:“启民还准备和亲呢。”
“做他春秋大梦去吧!”杨集冷冷的笑了起来!
“这回和亲是反着来了,他打算将公主嫁过来。”杨广看着杨集,说道:“和亲对象是你。”
杨集愣了一下,仍旧摇头拒绝道:“那也不行。”
杨广乐了:“却是为何?”
“主要还是和东突厥局势有关。”杨集解释道:“东突厥现在已经有些失控了,铁勒各部尽皆蠢蠢欲动。若是接受启民和亲之议,他又能狐假虎威、统一东突厥。如果不结亲,启民便不能借我大隋之势;而东突厥,将会慢慢形成突厥二位王子对峙、突厥和铁勒对峙的格局。”
“听你这般一说,这亲的确不能和。”杨广眼睛一亮,频频点头道。
三言两语,定下了突厥的基调,这顿火锅吃了近半个时辰,终是结束了。天南地北的谈到午夜时分,所谓的对“秉烛夜谈”就散了,毕竟不管是杨广也好、杨昭也罢,明早都有很多事情处理,不像杨集这个地方那么闲。
听说杨集信以为真,因为的一句戏言、把侍卫都打发回去了,杨广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便将让他宿于宫中,不过杨集却婉拒了。
杨广也不勉强,将一可以叫开坊门的禁令交给曹礼,让他安排一队禁卫护送杨集回府,并让杨昭送出宫城。
杨昭边走边说道:“王叔,关中关中匪类之事,阿耶已经和我说过了,就是让我掩旗息鼓。”
“这是我的建议。”杨集看了杨昭一眼,说道:“阿兄把深层用意说了不曾?”
“说了!”杨昭长长一叹:“自阿祖作古,关中盗贼蜂起、滋扰地方,除却华山之外,渭南、华阴诸县也是如此……京城所在的雍州尚且如此,商州、同州、岐州、豳州、泾州、敷州等州,可想而知。”
杨昭默然片刻,抬头看向并肩而行的杨集,忧心忡忡的说道:“这些贼寇出现的时机,与五叔谋反的契机相吻合;当我接下清剿京畿贼寇的圣命,专程去问了益钱叔,想知道这些贼寇是否与他有关。”
杨谅被押解入京后,便被罢免为民了;本来,杨广把他软禁在京城原汉王府之中,可是不久后,无数死士接二连三的混进王府之中,企图将杨谅杀死。
这些手笔,不用猜也是支持他造反的人所为,毕竟他们花费了无数钱粮、家奴资助杨谅不说,而且还派出了许多旁庶子弟直接参战。可是战事结束以后,杨谅屁事都没有,而他们那些旁庶子弟和家人一律遭到清算干净,能不将杨谅恨之入骨才怪?
要是杨谅死了,还能嫁祸杨广,可谓是一举两得。
此外,杨秀也在府中遭到多番刺杀。
出于安全起见,杨广便把杨谅和杨秀接入宫中,划出两座大宫殿给他们两家居住。
杨集皱眉问道:“益钱怎么说的?”
杨昭答道:“他说与他无关。”
“我觉得益钱的可能性不大,只因他把所有罪证都交给我了,该说的,事后也向阿兄说了。”杨集沉吟半晌,肃然的道:“另外有件事,你或许不知道:当初我们入京路上,遭到多批刺客伏击。这些刺客背后的人,分明就是杀人灭口,免得益钱把他们泄漏出去。”
杨集对于这些发生在京城之事并不知晓,至今还以为他被软禁在府中。
“我也相信五叔的说法,同时也赞成王叔的判断。”杨昭停顿了一下,苦笑道:“只因五叔在府中就被刺客刺杀了十多回,四叔也是刺杀了,阿耶担心他们死得不明不白,便接入了宫中。”
“那就好。”杨集点了点头,又见杨昭愁眉不展、忧心不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