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个女子就是萧颖了,只听她正在向王府侍卫下令,清冷的声音宛若山涧清泉,让人耳目一新,然而说出的内容却令人心寒:“都给我听好了,哪个狗奴才胆敢品出污言秽语、哪个狗奴才胆敢目露不敬之色,就敲断他的狗腿、打断他罪恶的手。”
广场上哀号的宇文家家奴听了这番煞气腾腾的话,哪有人敢说出半个脏字?不仅如此,生怕被误认为是骂人,连痛苦的惨叫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王府侍卫要么是随杨爽、杨集南征北战的劲卒,要么数十年磨一剑的死士,对付宇文府这些在京城中为非作歹、欺善怕恶的家奴自然是绰绰有余,更重要的是宇文家的家奴理亏,不怎么敢还手,所以仅只几个照面就被打得满地找牙!
一个锦衣华服的五旬男子倒在地上,拼命挣扎,却被薛举一只脚踩着胸口,挣脱不得,虽然脸上有一个红肿的大巴掌印子,但它却不像其他家奴那般胆小。他恶狠狠的瞪着萧颖,恨声道:“王妃了不起啊?难道王妃目无法纪、想要牝鸡司晨么?”
萧颖缓缓扬起眉来,一双明亮的凤眼透着一股令人心颤的煞气,一字一句的说道:“好个尖牙利嘴恶奴,薛将军,给我狠狠地掌嘴!”
她本来是一个温柔似水的性子,听说丈夫差点被宇文智及杀死,这才暴起杀人,之后却被逮入了县衙,心中又气又急、又是担心,紧接着便依柳如眉的传言,一起入宫面见萧皇后,希望她为柳如眉做主,狠狠地重罚宇文智及一番。
萧皇后也知道宇文智及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欺到了皇族的头上了,又经妹妹添油加醋,顿时也气了个半死,决定向杨广劝谏,请他杀鸡儆猴,以正京城习气。然而就在此时,南阳公主入宫为她的小叔子求情。
于是乎,萧颖这个既是小姨又是婶娘的,为了自己的丈夫、为了战友柳如眉,便和南阳公主起了争执。
代表夫家出面的南阳公主不占理,但她是萧皇后的女儿,最有力的武器就是哭。
萧皇后左右为难,全无办法,杨广闻讯赶来,面对占有道理的小姨子兼弟媳、小棉袄一般的女儿,也是一脸的无奈。
大隋帝后听她俩理论了半天,头大如斗,最后一致效仿杨坚和独孤皇后,搬出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说是如果错在杨集,便依法惩处,反之亦然。
萧颖也不认为自己在杨广夫妇这里,关系比南阳公主更亲,不过她不仅知道了事情的起因,还知道杨集手中捏了什么重要的罪证,心中并不怕公事公办,得到承诺以后,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皇宫,跑来县衙探监。
她走下马车的时候,正巧遇到奉命前来探监的司马元谦。
双方碰面,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她见宇文家家奴色眯眯的看着自己,便灵机一动,借题发挥的将宇文家恶奴毒打一顿。
连司马元谦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伙也不放过。
见到宇文家这帮混蛋这么惨,萧颖出了一口恶气,心头也舒服多了。
“喏。”薛举听到少主母的命令,大声应了一声,接着脸上浮起狞笑,在司马元谦恼怒的眼神当中,狠狠的一巴掌甩了下去。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声震全场!
“啪!”
前声未平,后声又起!
“啪啪啪”
薛举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扇了下去,起先那几下,司马元谦尚能勉强闪躲,但这个阶段的薛举连尉迟恭都连连不如,手劲得有多大?接连几下,便将自诩文武双全的司马元谦扇得眼冒金星头昏耳鸣、头昏涨脑,全然不知如何躲闪,嘴里只是“呜呜”的呻吟,忽而张开嘴喷出一口血,连着满口牙一起吐了出来。
宇文家家奴全都吓傻了!
这可是家主最信任的心腹谋主,在府中就是宰相般的存在,除了家主偶尔不轻不重的几句,便是三位公子也得毕恭毕敬的叫一声“叔父”。可是这等人物,现在却被摁在地上狂扇耳光,那一声声清脆响声就像是鼓槌一般敲击在所有宇文家众家奴的心上,惊慌失措、难以置信,又惊惧不已、忧心忡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