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槊一个,将另外几名大汉一律凶残捅死。
杨集结合他对杨暕的了解,心知这帮人百分之百是杨暕的人,别人根本不敢在“严打”期间光明正大强抢战马。而杨暕身为大隋郡王,却在背地里干着偷鸡摸狗之事,若是闹到杨坚、杨广那里,杨坚和杨广是顾念祖孙、父子亲情,还是要正国法家规?
以杨坚的为人,肯定是以正国法家规,甚至杨广也会加以支持,但杨广会开心吗?而且这事若是闹大,不仅让杨坚和杨广左右为难,还导致皇族遗笑大方、颜面尽失,
事情真要闹到那一步,他杨集不仅与杨暕结怨,还背一个优柔寡断、处事不当之罪责。
这便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冒豫章王之名行盗窃之事”为由,来他个杀人灭口,然后暗中向杨广道明此事,让他对杨暕严加管束。
而杨广,对他杨集只有感激而无怨言,只因这种处理方式不仅保全了杨暕、皇族的名声,也令杨广的太子之位不至于出现变故。
杨集取下刘虔安纯金腰牌,上面刻着“豫章王府”四个字后面是他的名字。另外十名大汉的腰牌是铁制,正面也是“豫章王府”,背后则是他们的名字和编号。
除此之外,他们身上再无其他物品,这时,旁边柳如眉凝视着那个砸她坐骑的汉子半晌,说道:“公子,我似乎见过此人。”
“哦?”杨集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见过?”
“但我记不起来了。”柳如眉仿佛想起了什么,她蹲下身子将这个尸体扳正,用宝剑划开他肩上衣服,只见他的肩头烙了一朵莲花。
她站起身来,将杨集拉到一边,低声耳语:“公子,这是弥勒教的人。”
杨集问道:“弥勒教是什么东西?佛门?”
“算是佛门中的异端,他们与正常的佛门不同,在做法事之时都头戴白帽、身穿白衣、点香拿花。”柳如眉放低声音道:“这些人良莠不齐,犯下累累案件。越公专门让我们调查过这些异端佛徒,此人与我交过手。”
杨集听了柳如眉的介绍,心知这什么弥勒教定然打着佛门幌子作恶的邪/教,他将另外几具尸体的衣服划开,竟然一个个都烙着一朵莲花,反倒是拥有豫章王府金牌的刘虔安毫无异状,他也不好确定杨暕是不是教中人,皱眉沉吟半晌,向柳如眉吩咐道:“你记在心上即可。”
柳如眉点了点头,眼见胆大围观者极多,问道:“公子,现在怎么办?”
杨集看到东主和伙计手拿木棒的死盯自己,心知他们怕自己杀人逃逸,便向柳如眉说道:“你去把宋正本给我叫来。”
“喏!”柳如眉匆匆忙忙而去。
杨集也知道东主的为难之处,便说道:“我是卫王杨集,你们别盯我了,我不会逃的。”
此言一出,响起一片哗然。
东主许是发觉自己的武器对杨集没有威慑力,犹豫了一下,便丢弃在地,上前行礼道:“客人有何为证?”
“这是我的紫金鱼符。”杨集从马袋中取出一条栩栩如生的紫金鱼。
紫金鱼符是一种与服色制度相匹配的物件,三品以上紫袍,佩金鱼符;从三品以下、五品以上绯袍,佩银鱼;六品以下绿袍,无鱼袋。至于紫金鱼符,只有爵位、官职替是正一品的人物才有,而这种人只能是亲王。因为三公三师虽然也是正一品,可那只是荣誉性的虚职,有条金鱼就不错了。
而此间东主在京城周边讨生活,对这些基本官制还是了解的,更没有怀疑这条鱼的真实性,他拱手行礼道:“小人何彬拜见卫王,卫王之名,小人久仰矣。”
何彬确实是久仰杨集之名,他这店开在大兴城正西门金光门外,每天接待的客人大多是从凉州那边过来的商旅,每天都听说杨集给凉州带来的变化。
“不敢当!”杨集说道:“我有件事请何东主相助。”
“卫王请吩咐,只要是小人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一定帮忙。”何彬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他当然不轻易答应些什么,故而这话说得很活,给自己留下了余地。
“没别的吩咐,我只希望你们到了县衙以后,据实相告即可。”杨集之前屠宰这帮强盗的时候,只有柳如眉、尉迟恭跟在身边,也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