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利于军事民生的物品、凡是改进现有技术的人,都会获得相应奖励,但是这个天工署接隶属于总管府,政治上没有任何权利。张重头脑灵活、认识文字,还会画图纸,暂任署正一职,俸禄比照上县县令,一年两百石。”
尽管没有什么实际权利,两百石的俸禄在朝廷大员面前也不算什么,可杨集对工匠认可的态度,却令张重激动不已,躬身行礼道:“多谢大总管,草民一定努力研究更多物品出来。”
“独木不成林,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哪怕穷尽一生也未必造出一件像样的好物品。你的使命主要是凝聚大家之智慧,若是遇到有想法的工匠,都可以招募进天工署,并鼓励大家改进现有技术,令各项技术变得更好、更精湛、更省时、更省力。”杨集想了想,又吩咐道:“至于开天署,就在作坊城之内设立。”
“草民明白了。”虽然天工署署正不是朝廷的官,甚至有些私兵的性质,但就算这样,也足以让张重激动不已,死心塌地的为杨集卖命了。
“好好干!”杨集拍了拍张重的肩膀,向王琮说道:“既然你说这新炕效果好,先组织一批匠人帮助需要御寒的百姓修建起来。”
王琮微笑道:“不瞒大总管,卑职已经这么做了,至今已经修了三百多床新炕,颇受好评。”
“那就好!”杨集点了点头,沉吟了半晌,又说道:“光靠官方力量还是太慢了;下去以后,立即募集民间匠人参与进来,让他们在帮忙期间,学习新炕技术,只要懂新炕技术的匠人多了,才能普及得更快,今年多造一床,就能令一户人家免受寒冷之苦。”
“遵命!”两人一脸严肃的向杨集一拱手,便告辞而去。
“大总管打算启用墨家?”已经归来的虞世南默不作声的坐在下首,当两人离开,才出声询问。
“只要有人就有各种各样的纷争,而墨家讲究兼爱非攻、无君犯禁等主张,实在是过于理想化了,这世道缺乏他们的生存土壤。”
墨家的主张用现代话来说,就是提倡真善美,与儒家的主旨有很多重合的地方,但人性自私,岂能个个都成为道德圣人?所以墨家、儒家推崇的德治虽好,但还是需要律法还约束人们的行径。
虽然当初“墨工”名扬天下,但要是把所有工匠都划入墨家就扯淡了,毕竟这时代的工艺大多是源于生活,是匠人们以口手相授的方式代代传承下来的东西,他们连大字认不了几个,还能指望他们传承墨家学说?
“况且现在哪有什么真正的儒家、墨家、法家、兵家?”杨集笑了笑,向宋正本说道:“就拿我来说吧,我不仅识字知法,还懂些兵法武艺、纵横之道,工艺、音乐也会一点点,你说我是什么家?还有你自己,你说你是什么家?”
“细细一想,确实难分区分。”虞世南莞尔一笑。
“对了,伯施!”杨集又对虞世南说道:“吐谷浑很快就会意识到长期对峙的危害,肯定不会按照咱们的套路来走,说不定还有大战发生,在对峙的战略要地多备些物资,以备不时之须。”
高颎老儿挂着长史之职,但他主要职务是西域使,根本没有做凉州长史应该做的事,于是六曹之首的虞世南理所当然的肩负长史之责,凡是与政务、军事后勤有关的事情,他都得管,至于司马阴世师,只管带兵、练兵、打仗等事。不过杨集这话一说,却把虞世南给惹毛了。
“大总管,你这是在开玩笑。我们凉州上半年打仗,下半年安置移民,朝廷援助的粮食和帐篷都拉去庭州、伊州、河湟等地的移民安置点了,没有一两年时间,根本收不上来;还有近十万名俘虏,每天也消耗无数,我现在没有一颗米是多余的。哪有粮食物资可用?”
“又没粮了?”杨集有些恼火的挠头,貌似自己接掌凉州刺史、大总管以来,粮草就一直不够用,问道:“朝廷援助的粮食物资还没有用完吧?”
“现在是没用完,但我们必须预留下来,若是把这批物资挪用在军事之上,几十万移民、近十万俘虏就没饭吃了,没饭吃就会暴动。”虞世南一脸悲壮的看着杨集,想他虞世南,素来就有君子之名,因为奉命去哭穷一次,如今在京城成了大名鼎鼎、人见人厌的“乞索儿”,一世英名就这样被杨集毁灭了,现在再要物资,那他只有卖身了。
杨集说道:“朝廷援助的两百万石,只是今年的应急之物,等开春了,咱们再去广通仓、太仓搬。”
对于虞世南的难处,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