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声音,提乌斯岩枭发着怪声,陨石般的撞击地面,一只库巴克红犀牛被砸成了肉泥,冲击力和迸碎的石块将意欲围堵的敌人逼迫开,趁着烟尘未定,黑尔等人急急从还没站起来的岩枭背上踩过。
原本来势汹汹的剿匪队伍,现在反而变得有些溃不成军,相反,暴徒们变得气势如虹。而苍血蝠蜂张开着它辽阔的黑翼,威临上空,驱使着残存的蝠傀成群的在剿匪军上空飞行,给前来剿匪除暴的民兵和治安军们带来了巨大的心理与现实的压力。
反观巨大的环幕天母却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消失的,丝毫没有动静的就不见了。
“噢~!杀了对面那些愚蠢的家伙,还敢来剿灭我们,真是教人笑掉大牙了啊~!”
“暴燥双雄万岁,库马多万岁,弗拉瓦希万岁。”暴徒、匪徒们欢呼呐喊,高举着临时拼凑起来五颜六色的彩旗,用他们所有熟练、不熟练的魔法追着剿匪部队的屁股后面打。这一场面的出现从剿匪开始到现在,才过了不到两个小时。
藏身在战局外不远处树荫下的绿松克人,用他那长着白色汗毛的手指摩挲着左手手指上戴着的三枚戒指,他的目光不再盯着旁边暴露女人的身体,开始关注在战场上。
衣着暴露的女人语气略显轻佻的说道:“哦,你有些按捺不住了么?”
猥琐的绿松克人说:“祖里市的人也太没用了,这样下去,不用半个小时他们就会完全败退。失去制衡,没有人能对付得了暴燥双雄和他们的魔兽。”
女人道:“听你的意思,好像不希望双雄能取胜?这样的想法要是让他们知道的话,对我们彼此间的友谊与合作不太好吧!”
绿松克人说:“我的意思是真正的敌人还没有出现,显然他们比我想的更有耐心,我不喜欢太有耐心的人。”
女人笑了:“据我观察,你自己就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所以你不喜欢你自己咯?”
“是啊,太过有耐心的人会让我觉得危险。别忘了玩火少女提到的那个人,那个家伙是赏金猎人,锲而不舍的追杀了她几千公里。而‘黑金榜’的悬赏名单上,同样刻着我博沃特的大名。”
“哦,原来也有让你害怕的人。呵。”
“小心能驶万年船。即然是可能潜在的危险敌人,就应该在他发觉我之前先将他除掉,而眼下正好有玩火少女这个饵,这同样是帮了玩火少女,对我们接下来的合作建立更好的信任。”
“这确实是个麻烦,还有一个玩冰魔法的家伙,似乎实力不俗。”女人问:“所以你想怎么样?”
“这样的战局,那些潜藏在暗处的人还不肯出手,那我就再来点雪上加霜,看能不能逼他们现身。”
女人含笑道:“行啊。为表善意,那我‘华勒·琳达’也帮你一把。”
绿松克人愣了一下:“哦,华勒·琳……”他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女人时,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只存残留的魔法能量消散在空气中。
几道冷光束照到人体上几经折射打在地上,光尘中黑尔拖着伤踏冰而出,背后是青暴恐龙的血盆大口,和恐龙背上拿着骑枪的主人的怒吼与连刺。这样的实力,在暴徒中算是佼佼者了,仅其一人便追得黑尔狼狈逃蹿。
黑尔因为最开始的莽撞,杀得太深,导致刚才的突围过程中被暴徒层层堵截,以至此刻他与断后亚斯纳等人再次被分割开。
“丽亚?可恶!”不时回头的黑尔发现跟在后面的丽亚忽然不见了,他停下独自前跳的脚步,手中的‘束罪’铜棍结起冰霜,向数米高青暴恐龙背上的敌人砸去。
青暴恐龙的主人带着狂妄嘲笑,脖子一歪,身体前倾,轻易躲过了突来的还击,同时手中的刺枪刺向半空中黑尔的腋下,枪头的尖刺刺穿了外附在衣服表面的冰甲,刺入了黑尔腋下的胸肋。
‘束罪’铜棍差点脱手,黑尔背朝地面摔下,被刺枪顶在地面磨擦。黑尔疼得青筋暴突,眼中充满了血丝,突然一声暴喝从地面弹起,身上的冰甲化成了火焰,‘束罪’铜棍被炙得滚烫通红。他灵活的在空中扭动着身体,一连躲过了敌人七连刺,踩着空踏再次挥棍向敌。没有了冰甲的束缚,他的身体动作灵敏了许多,同时也意味着自我保护能力更弱了,背后冻结的旧伤会提前复发。
一人在恐龙背上,一人踩踏空中,两人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