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短暂,朱诺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系,也没时间去想,在身上数道灼痛的剑伤之后,紧跟着手臂齐根部份也跟着一痛,他惊诧的看着自己的右臂被削到半空中断成三截,接着火焰之魔持握的十七米的火焰剑重斩劈下。
轰隆声中,朱诺左手紧握的长棍被震飞,焰流在他脚底下反冲而起,让他低不下头。
“啊~!!!!”剧痛的叫吼,朱诺在这一战中首次接近死亡。极限中的炎剑士·克顿从身体中再挤出一分力量,真实的双剑挽动着夜空下炽亮的火舌,剑锋自反冲的焰流中逆势斩下。
滚烫的剑刃自黄衣领头人·朱诺左右两边肩膀直斩而入,至上而下几乎将朱诺的身体完全贯透斩断,竖向斩成三段。然而这一剑并没有斩全,半途中剑锋偏斜三分,歪出体外。
及时出现的疯狗,手中的链刃绞住了克顿的脖子,将他强行拖开了半米,救了朱诺一命。
“杀了他疯狗,帮我杀了这家伙~!”破锣似的声音从嗓子里吼出来,朱诺没想过自己会害怕到发出这么难听的声音,他刚刚自惊惧中回过神来,这是他自遇见帝魁以后,第二次感到这样的恐惧。
“汪汪……”疯狗人如其名,低吼了两声,他并不在意别人给他的这个外号,反而乐在其中。他真的像狗一样连跑带扑的冲向克顿,拳爪和带着刺刃的护腕攻击在克顿身上。
克顿的伤确实很重了,反应和身体完全跟不上敌人的动作,他甚至没有做出任何防御性的反应,仅仅是站在那里挨打。
炎魂鬼甲被撕开了几道口,露出下面鲜红的伤口,身形摇摇晃晃挪了几步,险险没有倒下去。疯狗试探性的攻了两招,发现对方真的无力抵抗,心中一横,左手腕缠绞着链条将对方拖过来,右手短暂积攒着力量猛击上去。
就在这时,疯狗的攻击还没打到对方身上,眼前只见一道炽光划过,自下而上只觉得腹部、胸部、颈部、脸上传来锐刺般的灼痛感,下个半秒,又一把更大的火焰剑从他身上扫过,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开膛破肚了。
“哇啊……”剧痛当中,疯狗被焰流带动向后翻仰,克顿双剑同时横挎在身体右侧,一声低吼:“杀~!”
剑出如影,划出夺目的流焰,疯狗巨惊之下,手绞着链条用力横拉,剑锋一觉是从他身体上横向切过。
疯狗重重的摔在地上,肚子里的肠子滑出来一大截,好在刚才急忙中拉动了绞在对方脖子上的链子,使横斩的剑再次偏出了许多,不然自己可能已被碎尸了。
克顿被链子拖得踉踉跄跄差点摔倒,用剑勉力削断了链条,想要敌人再补一剑,可剑举到半空却无力斩下去。
朱诺看在眼里,急忙喊到:“疯狗,他没力气再动了,快给他致命一击!攻击他的要害!”他一边呼喊,一边自愈自身。做为追求动作灵敏,而不追求盔甲保护的他,一向对自己避开敌人的招式很有信心,只是这回碰到的对手背后巨大火灵的补如让他无法适应,一时没有找到规避的方式。
疯狗听到朱诺的呼喊,朱诺是他的上级,在刑徒上级的命令他不敢不听,但是刚才自己差一点就死了,这让他有一点犹豫,他佯装受伤太重,搂着破开的肚子哎哟呻吟,暗中观察情况。实际上他确实受伤不轻。
几十米外有刑徒的人听到了黄衣领头人的呼喊,瞧了一会儿,见克顿果然摇摇晃晃不像是有力气的样子,几个人壮着胆子冲杀上来。
唰唰……几刀几枪刺砍在了克顿身上,克顿的胸膛就像空心的皮囊一样巨幅的起伏,每一次呼吸都非常的深,非常的费力,而且非常的痛。痛,肺像撕开了一样的痛,痛到身上的伤痛都麻木了。也许是抽烟太多,也许生命在做最后的挣扎。他知道这一战,自己恐怕离死期不远,正因为这样,他想明白了什么。这半辈子活得糊里糊涂,不明不白,死到临头心里反而清楚了。
曾经被仇人饶过性命,却让他和母亲断绝过往的一切联系,隐性埋名。因为这个原因,一直以来,很多想做的事情不敢去做,很多想实现的梦想无法实现,他一直以为这样的隐忍是对的,糊里糊涂的活一辈子也是可以接受的。直到现在,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不值,这一切太不值得了,他的人生活得太不值了……
创口,没有血滴落,血还未流便已蒸腾。砍刺在克顿身上的几名刑徒见他没有倒下,正要抽刀再次,却听一声鬼哭般的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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