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雨,天亮时从帐篷里出来,旁边的枝桠上还挂着昨夜的露水。一只雌鹿带着几只小鹿在河边饮,听到河对岸的动静,惊觉的抬起头。冰稚邪起来得略晚,走出帐篷时已经上午时分了。
今天似乎是个好天气,冰稚邪站在山崖边看着山林里蒸藤起的薄雾,婉如置身在迷离的仙境之中。简单的洗漱,用了食物,将银色月光龙召回,在林中转了圈,找到了昨天在河边水溜达的飞马。
飞马不止一只,有五只在这一块闲散的游荡,可能是受到银色月光龙的惊吓,它们跑到了离昨夜河边比较远的地方。其中两只在积水的水洼里彼此互相洗涤自己的身躯,这些洁白的飞马都很爱干净。
冰稚邪想抓一只做自己的代步工具,月光龙不爱白天飞行他也不能勉强,之前乘狮鹫一日几百里,这几天已大大减缓了他的行程。这片山中多飞龙,但飞龙智商太低,不够聪明,不好驯服,相比起来在这里碰到的飞马是最理想的目标。
据说驯服飞马跟驯服普通的战马差不多,甚至飞马还要更加温顺。冰稚邪在远处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走过去,确保不会让它们受惊。他想挑只强壮点的飞马成为自己的坐骑,狮鹫的身体很强壮,可以连续两三天每天持续飞行200-250公里以上。飞马没有那么好的体魄,飞行速度普遍也要略逊于狮鹫。
看到有生人靠近,飞马们短暂的都静住了,用侧边的眼睛看着他。冰稚邪用很和缓的速度走向它们,它们没有受到惊吓,有的扑腾了一下翅膀,跳到更远的地方吃草。
飞马的颜色多以白色为主,有的银白有的雪白,当然并非所有的都是一身纯白,当中也有杂色的飞马。这类的飞马在市场上卖的价格通常不会太高,身上有杂色,代表不够纯洁,有暇疵,不够美观。实际上这跟它们的能力没多大关系。
越来越近的生人,让飞马们不再那么闲情自在了,它们吹打着嘴皮,发出低低嘶鸣,有着警告的意味在里面。
这五只飞马里面,有一只显得比较从容淡定,没有发出声音。冰稚邪看中了这只白中泛着浅蓝色的飞马,它看上去还算强健,翅上的羽毛和背上的鬃毛纯粹,十分整洁而又柔顺。在飞马界有句话说,毛发越整洁柔顺的飞马,说明它对自己的要求越高。
冰稚邪走到了它身边,它退开了几步,居然没跑。冰稚邪开心的笑了,他感觉到这只飞马不是很畏惧,而且对他并不厌恶。他小心的伸出手,抚摸马脖子上的鬃毛,轻轻问道:“你能跟我一起走吗?”
飞马扭了扭脖子,但没有抗拒他的抚摸。冰稚邪走得更近了,梳理着它的毛发:“别紧张,别害怕,这里没有要伤害你的人。”
飞马很具有灵性,但野生的飞马也不可能听得懂人语,但它却能从人类的语气、眼睛和情绪中读懂对方是否有恶意。冰稚邪很擅长把握与动物的交流方式,与那些充满烟火气的城里人不同,他带着自然、漂泊的‘味道’。
这匹飞马他很喜欢,所以没有采取更加粗暴的手段迫使它臣服,强行驾驭是征服飞马、战马最常用的方法。但他认为这匹飞马可以只通过交流就能获取它的信任,他感觉得到这匹飞马对自己有好感,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种好感源自哪里。
飞马抖了抖脖子,低下了略显紧张地头,啃食起地上的青草,即使冰稚邪仍在它身边,搭着它的脖子,它也不在意。这说明它已经完全放下了警惕,将身边的人当成了可以信赖的对象。
冰稚邪满意的摸了摸它的额头,确定它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这才跃上了它高高的马背。
骑上去后,飞马四下踏了踏蹄子,显得有些不适应。冰稚邪拍了拍它的脖子,让它安稳下来,夹了下马腹:“走。”
飞马很听话,开始在林中奔跑起来。冰稚邪握着它的马鬃,驱使它在林中改变方向。奔跑了一阵以后,飞马渐渐适应了被人骑在背上的感觉,开始在主人的驾驭下向瀑布悬崖边跑去。纵蹄一跃,跳下悬崖,柔美的翅膀展开宽大的羽翼,扇舞着飞向了天空。
野外狩取就是这样,看似很难获取的飞马野兽,有时候方法对了,很简单就得赢得它的好感。可能这就是缘份吧。
山势漫漫,林木悠悠,在两千多米的空中,俯瞰下方可以看到许多汇集的河流。这一带山势整体都不高,数百米至千余米左右,下方山林流出的众多水系,本该是人们居住的好地方。如果这一带有部族存在的话。
很多野生的魔兽在山谷间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