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个孤独的身影,一条层层缠绕的铁镣,捆缚在一个瘦弱的身躯。余阳斜照,拉长了孤旅者的影,瘦若如柴的脚踝一步一步沉重又艰难的踏在农家晒盐的沙盐地上。
没有汗珠,这个小伙精瘦得连一滴汗水都流不出来了,被海边烈日晒得黝黑的皮肤,仿佛多少岁月他就一直在这样的曝晒。单薄的身体仿佛一阵海阵就能把他吹跑,而那一条精钢打造的粗厚铁镣更让他瘦削的身躯如同风残烛,随时可能被铁镣的沉重将他压垮。可是即便是这样,这个小伙的背上却背着一件不可思议的东西,那是一个又黑又重的大石棺。
石棺是黑色的,漆黑如墨般的黑,上面描绘了暗金色的细纹,仔细一看原来是镶着暗金色的金属,像是有着深意的图绘。石棺比背棺的人还有高了半截,上宽下窄形如不规则的橢圓没有棱角,上面缠绕的铁链将它与小伙牢牢的绑在一起。棺面上有着深深的刻纹,纹理上同样镀着暗金色的金属描绘,在部偏上的位置两只犄角从棺面上伸出,如同牛头鬼面,森然可怕。
少年小伙背着这样一只怪物的棺材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厚重的棺石拖磨在地上,压出深深的拖痕,晒盐地旁的农家们看着这样一个小伙缓缓走过,诧异、纳闷、议论……
转眼这是一个明媚的好天气,舒适的海滨气候让贝加尔这座海边城市充满了愉悦与活力。码头上一箱一箱封装的桔和美酒被封装上船。负责装货的劳力,叼着烟卷监管的工头,在码头上与姑娘搭讪的水手以及船舶工会的官员,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都聚在码头街上,做着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事情。
几名长着大胳腮胡的佛洛塞矮人正在面红耳赤的争论着什么,他们似乎谁也不服谁,正有大打一架的意思,就在这时……
酒吧是各地最不能少的公共场物,尤其是在一个码头区来说,那些远航归来或者即将起抗的水手最惬意的就是在这样的一间酒馆里好好的喝上起杯。与同行或是美女聊上一聊。这样的酒吧大多都乌烟瘴气。充斥的都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那些人,这样的人,他们豪放不羁,能与任何一个陌生人畅饮。他们能破口大骂。说出最难听的话。这样的地方充满了最真实的写照,最生活的气息。
“嘿美女,我觉得你很面熟啊。要一起喝一杯吗?”一个喝得薄醉的年轻男手里拿着半杯棕色的液体走到一个靠房角的桌旁,他看着眼前的银发美女忽然笑了:“原来还是一个小姑娘啊,看你的身材穿着,我还以为是个美女呢。”
“小姑娘就不美了吗?”银发女孩一头银色雪发及腰,白皙的皮肤、稚幼的面孔,长长的睫毛,画着黑黑的大眼眶,娇俏的嘴唇上涂着淡淡的闪着银色亮点的紫灰色膏彩,娇小的鼻呼吸着细微的幽香,即使在这么的环境,隔着一张桌也能让对面的人闻到。她穿着一身黑色调的衣服,白色的纹边形成了最显眼的对比。高高立起的衣领,一条银色的链饰自她的胸口锁到她右避的同样色泽的金属臂环上,上面闪动着异常闪亮色的光彩。
她以一种成年人的方试孤坐在又脏又旧的酒吧木椅上,玲珑纤细的腰枝上用银环扣系着一条黑色的腰扣。她交叠着双腿,腰扣下腿部两侧开分的长摆露出下方同样漆黑的紧身裤布,长长的黑筒皮靴,高厚的靴底,更将她一双诱惑的长腿衬托得神秘高贵。
她轻轻地伸出手,托起桌上一盏透明的酒杯,手和她脸上的肌肤同样的白,同样的嫩,白得似雪一般,却又涂上了诱人的闪银的黑色指甲,看似柔弱无骨,却满是年轻稚懒的诱惑。
年轻的酒客感觉这个女孩就是一颗正在成熟,亟待采摘的小樱桃,这一口下去便能回味无穷。他赶紧改变了之前低俗的口吻,用着带着几分成熟的磁性嗓音缓缓说:“是我说错话了,像姑娘你这样的女孩,仅用一个美字来形容都觉得玷污了你的气质容貌。”
“你可真会说话。”银发女孩的嘴唇抿在了透明的酒杯上,紫色的葡萄酒汁如同一种催情的药,流入了女孩喉,却催动了年轻酒客的情。
年轻酒客强压下腹升起的一团火,用杯的威士忌润了润发干的嘴唇问道:“姑娘你看上去不像是本地人啊,我看你独自在酒馆坐了很我了,也没有同伴来找,是一个人来贝加尔旅行的吗?”
“是的,我是一个人,而且是从外地来的。”说这句话时,银发女孩一双大眼睛看着对方,眼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似挑逗似引诱。
年轻酒客看了这一眼心花怒放大为开怀,马上说道:“姑娘你这么美貌,又孤身一个人在外旅行实在不安全,不如去我那里吧,我可以好好的保护你,像这种人物混杂的下等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