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显得格外的静,少了欢笑声,少了吵闹声。冰稚邪一觉醒来,就这么躺在床上,他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心里好像少了什么,空落落的,很失落。
“走了,走了好,我不是一直希望她走吗,心里为什么会这么空呢?”冰稚邪自言自语。
天花板上吊下来只蜘蛛,这木制的小屋装潢很粗糙,天花板是用一根根手臂粗的圆木拼的,树木的纹理和虫柱的小洞全都在外。蜘蛛从上面一截一截的吊了一下吊到冰稚邪的额头上不足50厘米,随着小窗吹进来的微风在眼前一晃一晃,好像时时刻刻都有可能掉下来。
冰稚邪不希望这只毛茸茸的蜘蛛掉在自己的脸上,他吹了口气,蛛丝就断了,那蜘蛛滚落在地板上缩成一团装死。任何动物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即使小到蚂蚁大到飞龙,它们都各自运用着周围的环境和自己的能力来自我保护。
从8岁到11岁,成为魔导士他仅仅只花了三年多时间,可从11岁到现在,他还却只是一个魔导士。仅管实力的提升,越往后会提升的越慢,但这种缓慢的进展,让他觉得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他当然也想过或许这不是问题,很多人终其一生也没能成为魔导士,自己只不过是在这个阶段是滞留了几年,这是所有魔导士都会遇到的事。可是他总觉得自从没有了师傅的指导以后,就好像完全失去了前进的方向,仿佛站在冰雪的天地之中,不知道往哪一边走才是正确的。
他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一个还没有成熟的小孩,没有了指引就不知道路在哪里,这种迷茫甚至让他开始对自己失去信心。但是这种负面情绪在他脑中只是一晃而逝,他经历过太多的挫折,太多的不利,师傅教他的就是为了锻炼他的这一点。想想跟着师傅学习的那段日子,大多数时间都是孤伶伶的一个人在充满危险的森林之中。那时候他同样感到绝望,同样失落,同样感到害怕,那时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然后在那种绝望中呆着呆着就习惯了,甚至渐渐发现自己的处境并不是那么不利。
现在呢?
迷茫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澈了,他想起了师傅临走前说过的话。一切都要靠自己,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有自己才能战胜。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冰稚邪觉得自己醒来的时候是在8点多钟,那时候从窗口向外看,太阳才刚刚爬上山头。可现在他已经看不到太阳了,或许已10点11点多了吧。他忽然觉得自己想要方便一下,屋子里没有厕所,所以他只好努力的走到外面去。
走到户外被阳光一照,身上充满了舒适的感觉,仅管身体还缠着绷条,但在阳光的照耀下,人也觉得精神多了。
这是一个很小的小镇,镇上各户人家的房屋都建得很松散,周围的山包小丘没有被铲平,冰稚邪租下的木屋就在小镇边缘的小山包上。
冰稚邪在木屋后的小树林里滋了一泡尿,虽然是白天,但在这里是不会有人看见的。他从木屋后转出来,忽然不想回到屋里,他想到镇上去转转,吃点东西,他觉得自己可以吃一些流食了。
沿着山上的小路,冰稚邪飘到了小镇唯一的一条街道上,这里果然热闹些,人虽然不多,但街道上总有人来往。这些人走在街道上互相打着招呼,熟络的会停下来与对方笑闹攀谈,他们手里有的提着野兔和青菜,有的用油纸袋包着两根长条的大面包,或许是要做三明治的吧。她们大多都是镇上的妇女,再过两个小时就快到中午午餐的时间了。
路过的人也都不时看向冰稚邪,在他们镇上很少看到伤得这么重的人。冰稚邪并在意他们的目光,飘在街道上,街道的左边大多是临街的商店,右边则是住户的前院。他看到右边一户人家的前院木栅栏上钉着一块木板,上面标着一个箭头,写着‘前方30米小豆芽餐厅’。
冰稚邪向前走去,这期间他经过了一家面包店,一间由教堂设立的学校和一个铁匠铺,铁匠铺的老板还在冒着太阳在铁锭上敲打着一把烧红了的剑。走到差不多30米的位置,冰稚邪看到了一个小磨坊,磨坊的旁边有一个小门,门上横插着一块小木牌,小木牌还在因为刚才关门进去的人来回摇摆。木牌不算很老旧,上面的字也很清楚,‘小豆芽餐厅’,就是这了。
推开门,挂在门上的小铜铃发出‘铃铃铃’的声音,店里的老板喊道:“欢迎光临。”但却没有抬头,而是在柜台前用白布擦着杯子。
这时跑过来一个18、9岁的女孩,她看到冰稚邪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下,但马上又露出了微笑:“请跟我来。”她将冰稚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