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却见一老农牵着一头水牛过来,牛肚子大若皮鼓,胀气胀得厉害。
“李大夫!快来看看吧!你看看我的牛,是不是得瘟疫了!”
“老乡!我又不是兽医,我怎么会看牛病啊!”李福成当下脱口而出。
李郸道立马道:“别听我爹胡说,我们畜牲的病也看的,我来瞧瞧,何况是牛,现在牛比人命值钱。”
“对啊!这头牛,就是我的命根子哦!”
“老乡莫着急。”李郸道安慰道。
一边看热闹的粥铺孙掌柜道:“牵着去衙门开个证明,卖了杀肉吃,怎么也能回个本钱,够买一头小牛了,这肚子都胀得这么大了,我看指定是活不了了,之前我就看到了一个,肚子直接炸了,里面全是臭气。”
孙掌柜那么一说,那个带着牛来看病的中年汉子,本就是嘴角向下的苦脸,现在拉得更下了。
只能寄托于这位孙神医的弟子,看看这位有什么办法。
李郸道看着这头牛,肚子最高点已经高过于脊柱了,叩诊,听起来就是过清音,跟拍鼓似的。
这头牛不时回头看向肚子,神情萎靡。
“这个情况多久了?”
“两三天了,之前还没有这么大,今天最严重了。”
“最近吃了些什么?”李郸道问道。
“最近收了一批大豆,做成豆腐之后的豆渣,多喂给了它多吃了一些,还有就是啊,好像是吃了一些去年,官府驿站,养马的草料,剩下了不新鲜了,换新鲜的将原先老的草料处理了,我看着可惜了,就拿给我家牛儿吃了。”
“多半是吃坏了。”李郸道下了诊断。
直接拿一根最粗的针,摸摸按按,找到了位置,直接扎下去。
松开手。
针被肚中气给憋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李郸道点点头,位置是找对了,先把气放一放再说。
李郸道寻寻找找,四处寻问,问到了一个小孩,他手上拿着一根细竹管,在完吹箭的小游戏。
刚刚好拿来放气。
直接削尖来,运炁扎了进了牛皮,果然一鼓气就从这竹管里面放了出来,有时候还有绿汁从管子里出来。
这气,一股酸腐臭味,叫人有些想呕吐。
李郸道也不敢多放,看牛肚子小了三分之一,就将管子拔出。
“大夫,怎么不继续放啊!”
“不能继续放了,再放,这牛死得更快!”李郸道说道。
随即摸摸这头牛,给它安抚。
“你去打一瓶醋来,给他灌进去,再给这牛上个口嚼,叫它嘴巴这两天只能张开,不能闭上。”
“没事就带着它走上几里路,将气慢慢吐出来,吃东西的话暂时就别给它吃了,若是明天还有胀气,且更严重了,你再带到我这里来。”
“好哦!谢谢大夫指点!”那汉子立马解开衣服,要从最里面,拿出来钱来。
李郸道连忙拒绝:“还是算了,万一你这牛没活,我还接了你的钱,这不是乱来吗?牛治好了,再给我诊金吧!老乡。”
“李大夫真是好人啊!”那人牵着牛走了,果然放了气,那牛似乎舒服多了,不再频繁回头看肚子。
李福成道:“这兽医,你怎么还会看?”
“我这算什么?听说草原上,那些牛羊成群的胡人,才懂得多嘞!”
李郸道这也只是前世有个内蒙古的室友罢了,为了来上学,家里面不得已卖了一头牛,筹齐了一年的学费。
唉,不过是家里还有两千头羊,几百头牛罢了,回去还不是照样放牛不是?
还真不是,草原上医生少,兽医倒是不少,像舍友这种正经的学医临床的,还真没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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