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呈道君,此言差矣,来者是客,又何必非以血流成河的手段来宴请宾客?”
东呈道君被药门门主给气笑了“妇人之心,如今大家也不过是被逼上了绝路,才不得不以此方法来自救。特殊时候用些特殊手段,我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说到这里,东呈道君突然顿了一下,随后像是茅塞顿开一般抬头复又道“还是说,药门本就打着想要独吞人形丹药这一想法……”
药门门主怒而甩袖“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倘若我真的抱着独吞的想法,我又缘何容得你们进入我派,还请东呈道君慎言。”
东呈道君怪笑了一声“嘿,我说门主,你差不多就行了,都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做戏就不累吗?”
“果然啊,除了我天黎宗,一线宗门都是要脸面的。便是想吃人,都要说的这般的清新脱俗。宴请?是以客人为宴的宴请吧。”
药门门主也不知道在寻思什么,一时间竟真的没再说话,好似也认同了东呈道君的话。
其实今天有许多事情都超出了他的预料,比如天机宗,流华剑派和茗剑宗的到来。
按理说,他集合了这么多人对付一个沧澜宗绰绰有余,但偏偏还有其他几个宗门在……
就像东呈道君所说,他还是想在这片大陆留些脸面的,哪怕被人指责道貌岸然。
当然,这些或许都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他和这些人的目的确实不尽相同,他们所求的是苏玖的血肉,而他所求是苏玖整个人。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东呈道君猜测的也是对的。
关于沧澜宗灭门一事,他一直都隐藏于暗处,看起来也都是东呈道君在带头,所以这些散修自然也更信服于东呈道君,而不是他。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将这群人耍的团团转,现在看来,东呈道君未必就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只不过将计就计,他利用他,他也利用他,双方互相利用,端看谁能先达到自己的目的。
如今从这些散修的信任看来,他竟是逊了一筹,不过好在东呈道君虽然有和他博弈,却始终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
或许他真的不该从一开始便躲在暗处……
当然,都到了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晚了,他如今能做的只是近可能的保全苏玖。
“也罢,想让苏道友入药,也确实是我动机不纯,我只是希望大家动手的时候不要伤到苏道友才好,毕竟她的每一滴血都有可能救一滴人。”
另一边,苏绵绵和云朝等人也早已忍无可忍,都是天之骄子,自然也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恶心的事情。
他们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竟真的选择吃人,并且还能把吃人说的这般清新脱俗!
转瞬间,两拨人便交战在了一起。
其中有散修还不服气的怒斥,天机宗等三派。
“你们宗门也都有被魔气侵染的弟子,又何苦与我等为敌,大家一起抓了那苏玖,一起分其血肉,救助自己身边的人不好吗?”
柳之言怒怼“好个屁,老子虽称不上一生为善,却也不做那茹毛饮血的事儿,靠吃人来救人?你他娘的还算是个人吗?”
说话间,柳之言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肚腩上,并将人直接卷飞。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只是如今这人间,恶魔着实多了一些。
苏玖和楚洛痕被五长老的防御阵保护了起来。
苏玖在金色的光罩内,看着凌乱的漫天术法,突然开了口“门主,你想要我的血肉当真是为了天下被魔气侵染的修士,而不是为了其他什么私人欲望吗?”
苏玖的这一疑问,直接使得那药门门主的术法偏离了自己原本的轨道,她也算是变相救了那个本该被药门门主攻击的弟子。
药门门主目光飞快的闪烁了两下,心下有些微凉,心里寻思着,莫不是苏玖已经知道了什么?
只不过不等他细细思考,又有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两道术法迎面飞来。
他一转身,匆忙的躲避着术法,一边开口道“我自然也是有私人欲望的,毕